尤其是想到自己刚刚赢到手的白花花的银子,他更不愿意去死。
千岐压下恐慌,深深吸了一口凉气,开始试着与齐锦谈条件:“只要你保证我能活着离开皇城,并让我带走所有的银两,不许派人追杀我,且......且不许再对我用刑,我就愿意配合。”
齐锦饶有兴味地看着他:“果然是聪明人。”
一辈子研究阴毒之术,总不可能是为了理想抱负,唯一的解释就是宸王许给他的利益足够大。
然而若命都没了,他还有什么利益可言?为了利益忠诚的人,也能为了利益背叛。
这是亘古不变的人性。
“这个要问战王殿下。”齐锦笑着说道,“要不我替你问问?”
千岐抬头望向牢房外的容苍,惊惧的眼神像是在开一个煞神:“只要战王殿下愿意饶我,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容苍眸心微细:“说。”
“昨天你们去楚家,宸王也去了吧?”千岐咬了咬牙,撑着身体,努力想调整一个不太痛苦的姿势,“他的目标是战王妃,他以为蛊毒发作的痛苦对你不起作用,想用战王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来牵制你,使你投鼠忌器......”
空气里温度一点点凝结。
容苍周身像是裹着一层冰霜,一只手蓦地握紧椅子扶手,嗓音冷冽刺骨:“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