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家兄弟,这不是聊天吗?”八皇子奇怪地看他一眼,“我的意思是今天乔迁宴办得正是时候,不用为难了。九弟已被立为太子,这身份瞬间拉出我们一大截,主位妥妥的是太子殿下的嘛。”
说着,浑然不管宸王僵硬难看的脸色,热情无比地容苍请到了主位上去。
气氛不由就有些微妙。
三位驸马和荣王府世子站在一旁,连话都不敢搭。
这八皇子,你说他傻吧,过往二十几年他真做到了安静如鸡,低调得像个隐形人似的,从来没给他的母亲惹过祸,连几位驸马都比他有存在感。
你说他聪明吧,今日这个场合说这些干什么?这不是明晃晃地打宸王的脸吗?
宸王脸色果然难看至极,不发一语地在容苍下首坐了下来。
“三位驸马请坐,淮书快坐。”七皇子招呼着客人,“今天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客气,该吃吃,该喝喝。”
“七哥说得对。”八皇子点头,“虽然我们哥俩宴席稍稍寒酸了一些,请各位哥哥弟弟别嫌弃,来日太子搬进东宫,我们再好好为太子殿下庆祝庆祝。”
宸王脸色一点点发僵,攥着筷子的手无意识地使收紧,力气大得像是要把筷子折断了一样。
三位驸马和荣王府世子相继落座。
皇帝后宫嫔妃之间有勾心斗角,皇族兄弟姐妹之间亦有暗潮汹涌,驸马们无权无势,平日里见着哪位皇子,该行礼行礼,该安静安静,从不参与任何一方的斗争,也参与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