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满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在傅瓷身旁蹲下,泥泞脏了她干净的裙角,她去恍若不觉。
只是动作优雅的将手中的匕对着傅瓷的脸蛋比来比去:“长得漂亮有何用?还不是照样连死后都没人知道国公府还有个三小姐?”
她说着手下一使力,傅瓷那张宛若陶瓷的脸便瞬间破了相,鲜血被雨水冲的愈肆意。
疼痛,顿时刺入四肢百骸。
傅青满又将匕送到傅瓷的眼睛上方:“嫡女又如何?最后爹爹还不是为了成全我和太子,选择亲手杀了你?傅瓷,你这双眼睛看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留着还有什么用?”
眼睛上传来刺骨的疼痛,伴随着突如其来的黑暗,傅瓷有一种瞬间掉进了万丈深渊的绝望。
被毒药灼烧坏掉的嗓子喊不出话,她无声的张着嘴,粗嘎的不象形的声音和荒野相呼应,显得分外渗人,而傅瓷的唇形恰好落在傅青满眼中,句句分明。
‘我要你们不得好死’。
傅青满突然间笑了一声,银铃般的笑声被风吹得四处飞散,她紧接着神情一凛,扬起手臂,狠狠将匕插进傅瓷腹部,再狠狠一拧。
她癫狂的看着傅瓷不断抽搐,再重复着扬手,刺入,旋转的动作,宛如一个魔鬼。
地上的积水已经被染成猩红一片,空气中充斥着血腥味,令人作呕,一旁的陈氏早已被眼前一幕吓呆。
不知道到底刺了多少刀,直到傅瓷一动不动,傅青满才起身,优雅的擦了擦指尖血迹,看了眼地上的人。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傅瓷,你太不识好歹,你本可以选择一个痛快的死法,现如今这副残破身躯,估计连阎王也不愿收了吧?”
地上人依然毫无反应,看起来已经是死的透透的了。
陈氏白着脸看着地上惨无人形的傅瓷,忽然间一股凉气从脚尖窜到头顶,头皮一阵麻,她扯了扯傅青满的衣袖:“青满,人也死了,咱们回去吧。”
傅青满嘴角噙着笑,胜利的挑衅目光最后扫了一眼傅瓷,转身离开时,没有注意到自己裙摆一角被人撕扯下来。
天边已经开始泛起肚白,雨却半点没有弱下来的兆头。
血泊中的傅瓷意识模糊之后又逐渐聚拢,她紧紧攥着手中的衣料,冲天的恨意使得乱葬岗愈凄迷。
她错了,从一开始就大错特错。
她不该隐忍,不该退让,因为他们不会知道适可而止,他们给她的,永远都是无休止的羞辱与迫害!
这一世身为国公府嫡女,她却硬生生将一副好牌打的烂不可言!
傅瓷誓,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定要守住自己的高地,握住自己的权贵!
属于她的,要!
她想要的,夺!
既然隐忍到最后还是死,那不如肆意去争,去抢,去将所有欺负她的人都踩在脚底!
千疮百孔的身体已经开始僵硬冰冷,恨意冲进云霄,融入雷电,劈向整个大陆。
傅瓷失去意识前,仍旧紧紧抓着那半截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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