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瓷点了点头,说道:“我不想让她设身其中。她没什么心计,以后为她寻个好人家嫁了就是。”
季十七轻轻嗯了一声,想了想又说道:“这件事情我不能瞒着玺王爷。”
傅瓷没反驳季十七的话,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她越安全,但她私心里觉得苍玺定不会站在他的对立面。这种信任,出自骨子里。就好像,她与苍玺素未谋面苍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救她。就好像,她与季十七并未深交过,季十七却一直在明里、暗里的帮助她。
王福生敲了敲门,说道:“三小姐,桂雨姑娘我给您带来了,就在门外。”
傅瓷与季十七交换了个眼色,“王掌柜的,您让桂雨一个人进来就好。”
听到季十七这句话,王福生再次很识趣的离开了这间房的视听范围之内。他深知,世家大族的事情,不是他们这种小老百姓能插手的!生意再好又如何,还不是得为当官的卖命?
桂雨还未进门时就觉得屋里的情形不对,王掌柜的与他家小姐说话怎么能轮到季十七代为回答?想到这儿,桂雨的手心有点冒汗,但依旧壮了壮胆子推开了门。她将屋子仔仔细细的环视了一周,看到傅瓷坐在那儿,她就放心了!
桂雨轻声唤了一句“小姐”,傅瓷闭眼假寐。桂雨又唤了两声,傅瓷依旧没反应。桂雨歪头看向季十七,问道;“我家小姐怎么了?”
季十七叹了口气,回答道:“被人下了药。”
“又是情药?”桂雨说这话时有点难为情,小脸腾的一下子红到耳根。
季十七摇了摇头,果然仆随主子。傅瓷不是个有心计的,带出来的小丫鬟也是个心思纯良的。
桂雨看见季十七摇头,只当自家小姐没救了,哭腔都出来了,问道:“毒药?”
“慢性毒药”,季十七解释道。
听到季十七的话之后,桂雨豆大的眼泪一下子奔涌而出。情急之下,桂雨的嘴也有些不利落,“那、那主子现在如何?”
“已经睡下了,醒来之后可能神情恍惚。”
“可有办法医治?”桂雨又问道。
“长时间的药物医治能缓解体内的毒素。”季十七说完后叹了声气,有接着说道;“这个长时间是指多久,恐怕不好说。”
桂雨听完季十七的讲述后,一副要吃了人的日子:“是谁要害主子?”
“你觉得谁能指使得动傅老爷的手下?”季十七这话说的不错,高宗都要因为傅莺歌的缘故给傅骞三分颜面。若无授意,又有谁能在傅骞的眼皮子底下对他的嫡出女儿下此毒手?
桂雨听完季十七的这一句话打了个寒战。若是害她家小姐的是老爷,她家小姐如何还能躲得过去?
想到这一层,桂雨急忙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求季公子救我家主子一命!”
“桂雨丫头,你可能对你家主子赤胆忠心?”
桂雨没念过书,不晓得赤胆忠心是什么意思,但一听到“忠心”二字,桂雨一个劲儿的点头,说道:“奴婢能、奴婢能!奴婢能有今日,全凭我家小姐,就是豁出命去,奴婢也得护主子周全。”
季十七点了点头,傅瓷果然没看错人:“即刻带着你家主子回府,从今往后她的起居饮食通通由你负责,不许旁人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