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还不等黑衣人数三,傅瓷就挣扎说道:“不能给他!”,说着就要歪头往刀刃上碰。
好在,刀偏了几分,苍玺眼疾手快的从怀里掏出来一颗白色棋子冲着黑衣人扔去。
说来也巧,白棋子刚好不偏不倚的打在了黑衣人的虎口。一声惨痛的惊叫后,黑衣人放松了对傅瓷的控制。苍玺快速将傅瓷拽到自己身边来。
“等我取他狗命。”苍玺说道,将一直没出鞘的承影剑提出了剑鞘,冲着那人的胳膊就是一挥。
承影剑向来是削铁如泥。苍玺只用了两分力气,就听见黑衣人接二连三的哭叫声。断胳膊断腿的在沙场上很常见,但对于傅瓷这种没经历过疆场厮杀的人,估计很难理解为什么要招招致命,为什幺要搏命。
苍玺担心傅瓷受不了这种血腥的场面,故意捂住了傅瓷的双眼,对着黑衣人说道:“想要玉龙头就亲自去我玺王府里取。”
说罢,苍玺将傅瓷横抱起,架着轻功回到了马车旁边。
苍玺看着这一地的尸体,还有立在马车旁的苍洱以及仅剩的几个侍卫,问道:“都没招?”
苍洱点了点头,说道:“属下无能,撬不开这些人的嘴。”
苍玺笑了笑,将傅瓷放在马车上,说道:“打道回府。”
苍洱应了一声,赶紧赶马车朝玺王府的方向驶去。
苍玺拿了快干净的帕子从水壶里沾了些水,为傅瓷擦拭着脖子上渗出的血。
“嘶——”
“知道疼了?”苍玺板着脸,手上的动作却温柔了许多。
“方才还想着自刎,这会儿就怕疼了?”苍玺问道。
苍玺不得不承认,方才傅瓷的举动把他下坏了。若不是刚才自己反应快,傅瓷是否就殒命当场了?傅瓷似乎在安慰苍玺似的笑了笑,苍玺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我不是没事嘛”,傅瓷拽了拽苍玺的衣角。
苍玺将手帕随手一丢,将傅瓷紧紧拥在怀里。这一次,苍玺的力道比往常更重一些,傅瓷有些不适应,但却始终没有推开苍玺。
苍玺抱够了,才说道:“我娘当时就是这么死在疆场的。”
傅瓷没敢问,怕解开了苍玺的伤口。
苍玺松开傅瓷,自顾自的说道:“我母亲与父亲一同上战场。叛军领抓走了母亲,逼着父亲退兵。母亲为了不成为父亲的软肋,自己碰死在了敌人剑下。”
听苍玺说完,傅瓷主动抱住了苍玺。
看着如此伤神的苍玺,傅瓷有些后悔。方才,自己的举动委实冒险了些,但这玉龙头对于苍玺的意义非同小可,怎能拱手让出?
“王爷,我不想做你的软肋”,傅瓷沉默了良久,说道。
苍玺一把握住傅瓷的手,并将这手放在了自己的左边胸口,轻声说道:“瓷儿,你是本王的软肋,亦是铠甲。管他什么玉龙头、金龙头还是什么江山社稷,都比不过一个你。”
你是本王的铠甲,有了你本王刀枪不入。
傅瓷冲着苍玺笑了笑,苍玺回了个微笑,用余光瞥了一眼马车外面,轻声对傅瓷说道:“本王需要你配合本王演一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