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事,苍洱就来气,气鼓鼓的说道:“还不是红玉!”
“红玉?”傅瓷问道。
“是啊”,苍洱接着朝傅瓷抱怨道:“红玉听王爷说苏府里有个可爱的小少爷便硬生生的要跟着王爷一同去。所以,属下只能爬到树上来看看那儿最适合凿个温……”,说道这儿,苍洱突然意识到自己失口,赶紧说道:“属下什么都没说!王妃什么都没听见!”
苍洱说完,不等傅瓷反应过来便一溜烟儿的跑了。
香罗笑了笑,“这孩子。”
“苍洱倒是比以前活泼了不少”,傅瓷说道。
“是啊,这孩子比起同龄人来沉默许多。好在,他跟王妃没有素日那严谨”,香罗说着,嘴角微微上扬,就连眉目见也带着几分暖意。
傅瓷将香罗这眼中的慈爱看的十分真切,“姑姑对苍洱好像格外关心些?”
香罗笑了笑,“王妃见笑了。奴婢原本是有个侄子的,倘若活着该与苍洱一般大了。”
傅瓷原先在国公府的时候听人讲过,这仇夫人身边的香罗姑姑是有个兄长的。不幸的是,她兄长这一家人都死于非命。
想到这儿,傅瓷停下了脚步,轻声说道:“让姑姑又提起那伤心往事,是瓷儿之过。”
“王妃严重了”,香罗笑着拍了拍傅瓷的手,轻声说道。
傅瓷没再说话,与香罗接着在这院子里转。
再说苍玺这边,他已经把那两封书信呈给了苏佑。
苏佑看完这两封书信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陈秋实留给他的信上只有三个字——佐玺王。
但太后傅莺歌给的这一封书信却有三页纸之多。
信上,傅太后将这朝中之变讲给了苏佑。信末,还希望苏佑能够重回朝纲,再辅承周。
苍玺不知道傅莺歌信上到底说了些什么,但他相信傅莺歌绝不会做有害于承周的事情。
“王爷看看太后娘娘这信吧”,苏佑说罢,将傅莺歌的信递给了苍玺。
苍玺草草的将书信浏览了一遍,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原本以为,傅莺歌这信会恳请苏佑帮他一把,却不料傅莺歌这信竟是让苏佑重回朝廷,辅佐周则的。
见苍玺不说话,苏佑主动说道:“照理说,草民该为朝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是——”,苏佑没再说下去,而是叹了口气。
苍玺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当初,高宗皇帝释兵权惹得众多武将不满。陈秋实与苏佑一时负气,怒摔将军令,远离朝堂、不问世事。
“草民相信秋实的眼光不会错,也相信若非如今朝廷乌烟瘴气,太后娘娘也绝不会让草民出山再辅承周”,苏佑毫不客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