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万没想到傅瓷有这样的智慧。
“不错,圣上的确下命令让属下请王妃回去”,周秉应了声,“既然如此,季先生请吧。”
季十七瞪了周秉一眼,“傅瓷在哪儿我季十七就在哪儿。你们要抓她,先捕我。要斩她,先杀我!”
闻言,周秉冷哼了一声,“不识抬举!”
见状,季十七就要上前去与周秉撕扯,傅瓷赶紧起身抓住了季十七的胳膊,站在了季十七的面前。傅瓷的头渐渐靠近季十七的脸颊。
季十七万没想到,有生之年,他还能得傅瓷一吻。
傅瓷的唇瓣在靠近季十七右耳边的地方停留了片刻——她的唇瓣有点凉,却燃起了季十七脸颊上的一片红晕。
一吻既毕,傅瓷言道:“今日一别,恐永无相见之日,我傅瓷欠你的权当用这个吻抵了。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言罢,季十七看着傅瓷的背影,神情复杂。
方才,傅瓷的嘴唇贴在他脸颊上的时候,他清楚的听到傅瓷轻声说道:“你先走,找他救我。”
若是这一吻一定要掺杂着另一个人,季十七倒是宁愿不要。
不过,最终季十七还是理智战胜了这种复杂而充斥着嫉妒的感情。他得救傅瓷,此刻除了他也没人能救傅瓷了!
如此想着,等到周秉的人都散去之后,季十七一路跑着出了城。
周秉是准备了轿子前来的,遂而两人很快就到了皇宫。
宣事殿里,周则与傅青满看着不肯跪拜行礼的傅瓷。
周则一直冲着傅瓷扬唇笑,傅青满则恨得牙根痒。
“承周是礼仪之邦,摄政王妃离开宫苑久了,都忘了见君该行跪拜之礼了吗?”傅青满问道。
反正都到了这种情况了,傅瓷也就不怕与傅青满撕破脸皮了。
“既然皇后娘娘知道承周是礼仪之邦,那是否也该按照庶妹见嫡姐的礼节与我行礼?”傅瓷问道。
傅青满被傅瓷噎的无话可说。她生平最恨别人提起嫡庶,庶出怎么了?她不依旧是皇后?
周则鼓了鼓掌,言道:“好一副伶牙俐齿。难怪摄政王爷对王嫂宠爱非常。”
傅瓷冲着周则礼貌性的笑了笑,“多谢圣上夸奖!”
“朕有点儿好奇,王嫂既然如此老谋深算,为何会一力促成摄政王与苏家二小姐的婚事?王嫂就不怕王兄移情别恋?”
周则这挑衅只与,若是方才以前傅瓷或许会当真。但是,昨天一夜,她想明白了许多事情,也深知走过来不易。
从仁济堂到宣事殿的这一路上,傅瓷想了许多——比如,别人想让你看到什么而你的能力又能让你看到什么?
她不相信苏佑会顺从周则,毕竟苏满霜还在她手上。依照苏佑往日里对女儿的宠爱,他断然不会弃苏满霜与他那外孙而不顾!而他如今能做的只能是尽力拖延时间。
想到此,傅瓷笑了笑,说道:“圣上后宫佳丽三千,不也对司徒贵妃死心塌地吗?”
说到此,傅瓷故意看了傅青满一眼。傅青满的脸色十分难堪,平日里那双温柔似水的眸子,现如今充满了熊熊烈火,恨不得将傅瓷活活烧死!
见傅青满愤恨的看着自己,傅瓷故意激她似的说道:“美人在骨不在皮。臣妇相信,以色事他人,色衰而爱弛。”
傅瓷这是故意的!
当初,傅青满能得周则青睐就是靠的这副皮囊。
想到此,傅青满口不择言的说道:“摄政王妃这是在怪我当日与圣上结为连理?”
周则明知道此话越矩,但却没有训斥傅青满。他愈觉得傅瓷这个女人有意思了,哪怕就是合作伙伴,此人也必定比傅青满有用的多!自己当初怎么就没认清到底谁是璞玉谁是石头呢?
“皇后说笑了”,傅瓷说着,自己也笑了笑,“是臣妇无福与圣上结为连理。不过,也幸好臣妇无福。”
“你这是什么意思?”傅青满问道,她清楚的感觉到了傅瓷言语中的挑衅。
“皇后娘娘聪慧,当日有能让圣上拜倒在您石榴裙之下的能力,臣妇此言何意,娘娘应该不难明白”,傅瓷言道。
这女人还真会抓住敌人的短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