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动手啊!”傅莺歌刚生说道。
周则手中的剑抖了抖,但最终没落下。在这一点上,无论周则心里有多么生气,但还是有分寸的。
傅莺歌在,苍玺等人就会有所顾忌。傅莺歌死,他们这些叛臣大可以打着为太后复仇的名义攻进宣事殿。到那个时候,周则就算能将苍玺等人一网打尽,也难以堵住天下人之口!
“圣上,东门已破,摄政王已经带着大军朝宣事殿来了!”太监匆匆忙忙的禀报道。
周则冷哼了声。万万没想到,苍玺的动作竟然如此之快。周则已经派人去调兵,但最终还是没来得及。
难道真是是天要亡他?
正想着,周则听到太监催促道:“圣上赶紧拿个主意吧,再晚些恐怕摄政王的人就打到宣事殿门口了!”
周则恶狠狠的剜了傅莺歌一眼,“你随朕出去。”
傅莺歌并没有慌张,好像已经看开了一般,神色从容的被周则推搡着出了门。
苍玺的动作还真是快,周则与傅莺歌出门的功夫,苍玺的人马已经在宣事殿的台阶之下了。
周则俯瞰着宣事殿之下的一切。有苍玺的人马,还有哪些为了保护他们而殒命的士兵,甚至还有些无辜的太监与宫娥。
苍玺看见宣事殿大门之外的两个人影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不怕与周则拼命,就怕周则拿什么人的性命威胁于他!
“圣上好久不见”,苍玺坐在高头大马上故作淡定的冲着台阶之上的周则喊道。
此刻的周则犹如困兽,“许久不见,朕竟不知在自己身边养了匹饿狼。”
“狼能活命,是因为狼团结、肯拼命,犹如治国……”
不等苍玺说完,周则就打断道:“你少给朕扯什么大道理。朕只知道成王败寇,今日你的人马打到这儿来,要么你死,要么我亡!”
话说道这份上,苍玺冷笑了声,“那圣上以为,到底是你死,还是我亡?”
周则还试图与苍玺谈判道:“你若是肯退兵,朕保你高官厚禄,如何?”
“高官厚禄?”苍玺反问道,冷笑了声,问道:“那白白死在这场皇位之争中的四殿下周义的仇又该怎么算?”
“老四是沈家人动的手,玺王兄若想报仇,朕允你手刃沈氏满门!”周则还试图挣扎道。
见苍玺面色不善,周则接着威胁道:“玺王兄若是轻举妄动,母后要么为你陪葬、要么为朕陪葬”,说着,苍玺才现周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架在了傅莺歌的脖子上。
禽兽!苍玺在心里骂了一声。
周则年幼丧母,是傅莺歌一手将他带大。傅莺歌这一生只有周怀墨这一个亲生女儿,其余的孩子大多都是在一场又一场的后宫之争中那些已经故去的嫔妃留下来的子嗣。比如,周则、周信、苍玺。但是,傅莺歌并不因为他们三位不是自己的亲手骨肉就差别对待。
无论在哪个方面,傅莺歌能帮得上的就没有说亏待过谁。
只是,没想到,傅莺歌竟然养了条毒蛇。
“想好了吗?是退兵还是弃母后于不顾?”周则将匕用力嘞了两分,问道。
见苍玺不回答,周则接着说道:“在玺王兄眼中,难道母后的养育之恩还抵不上皇位?”
傅莺歌对苍玺有养育教导之恩,在这一点上,苍玺没法说服自己弃傅莺歌于不顾。
“撤退”,苍玺下令道。
“王爷!”苍洱在一旁想要劝,他们好不容易到了这一步,竟然要因为一个女人撤兵?
况且,周则这种人面兽心的人,他们一旦退兵,周则在城外的各大营帐的兵将来救驾之后,周则指不定给他们按上个什么罪名。到时候,伏尸百万、血流千里。
“别说了,本王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太后死在他手上”,苍玺冲着苍洱说道。
“那王爷就要看着我们身后的弟兄们死在刑场之上吗?”苍洱反驳道。
这是苍洱第一次忤逆苍玺的命令。他不能看着身后的苍家军跟着他们出生入死之后,还落不得好下场。要是战死疆场也便算了,身为将士,若是死在刑场上岂不是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