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钺眉头微皱。傅瓷见状,解释道:“程将军莫要问了,匈奴王原来虽与承周不睦,但他此番却帮了王爷不少,更何况他王爷的舅父断然不会害王爷,匈奴王妃也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如今,我们正是用人之际,还请程将军能不辞辛苦走一趟。”
“王妃客气了”,程钺拱手,“明日天一亮,末将就去寻他们二位!”
傅瓷福身行礼,“有劳将军了。”
程钺颔,傅瓷浅笑,“既然如此,将军早些休息,本宫先行一步去看看王爷。”
“王妃……”,趁傅瓷还未走,程钺唤道。
“程将军还有何事?”傅瓷问道。
一时之间,程钺张口结舌道:“无、无事,王妃也保重身体。”
傅瓷应了声,离开了宣事殿。
回到凝辉堂时,苍玺已经熟睡。苏满霜在院子里支了个小炉子熬粥。
傅瓷一天没怎么吃东西,嗅到这粥的香味顿时觉得有些饿了。
苏满霜看到傅瓷之后,赶紧迎上前来,“姐姐总算回来了,那边情况如何?”
傅瓷不愿与苏满霜聊这些事情,遂而言道:“这些事情也不是我等能说了算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见苏满霜不言,傅瓷接着问道:“王爷这边情况如何了?”
“按照姐姐的吩咐给王爷喂了几次药,就是不见他醒来”,说着,苏满霜偷眼打量傅瓷,问道:“我们要不要传个太医来给王爷好好瞧瞧?”
“不必了。这是西域的毒,连季十七都解不了,宫中太医恐怕是闻所未闻”,傅瓷言道。
苏满霜觉得有些自讨没趣,遂而一遍将粥盛到碗中,一遍言道,“我猜姐姐今日定是没好好吃些餐食,特地准备了这粥。”
傅瓷盯着苏满霜捧过来的碗愣了片刻。苏满霜这是怎么了?今日为何对自己这般好?
见傅瓷久久不接过碗,苏满霜言道:“我知道姐姐对我有戒备之心,也深知今日因为一己私利让周则、傅青满有机可乘。在这种关头,满霜不想再与姐姐为敌,也不想再为别人做嫁衣裳。”
傅瓷微愣,看样子这个侧妃的觉悟还是挺高。
见傅瓷不语不动,苏满霜用勺子舀了一勺子粥吹了吹咽了下去后冲着傅瓷粲然一笑,“姐姐放心吃便是了,这粥里无毒。”
傅瓷接过碗,喝了两口冲着苏满霜露出个浅笑,苏满霜还了个笑后,行礼言道:“姐姐累了一日,满霜就不在此打搅了,姐姐早些休息。”
傅瓷轻微点头后,眼瞧着花枝扶着苏满霜离开了凝辉堂。
苏满霜离开后不久,苍玺迷迷糊糊的喊了两声,傅瓷闻声赶紧进屋。
屋里,幽暗的烛光映在苍玺的脸上更显虚弱。
“瓷、瓷儿……”,说着苍玺就起身。
“躺好了别动”,傅瓷快步上前,将还剩一半的粥碗放在床头。
“你感觉如何了?”傅瓷问道。
苍玺身体有点虚弱,但还是扯出了个笑容,“我没事,他、他们没为难你吧?”
傅瓷浅浅一笑,眼眶有点泛红,“没有。陈老将军、长清侯还有程将军都十分尽心尽力的助我,你大可放心。”
苍玺点了点头后,傅瓷故意调侃道:“不过,你可不能借此机会故意躲懒!”
苍玺笑了笑,伸手刮了刮傅瓷的鼻子,“本王听你的,不躲懒!”
说着,苍玺将傅瓷拽进了自己的怀里。傅瓷偏着头趴在苍玺的胸膛上,手放在他宽厚的肩膀上。
苍玺嗅着傅瓷的身上的香味儿,看着她微微凌乱的秀。
她应该很累吧?要照顾自己还要处理这么多零零总总的事情。
“对了,我还有一桩事情要与你说”,傅瓷轻声言道。
“何事?”苍玺应了声,轻轻咳嗽了两声。
“陈老将军提议,说要拥你为皇,这样可以稳定朝纲”,傅瓷说着,用手楼主了苍玺的肩膀。
闻言,苍玺在心中轻轻叹了一声。看样子,傅瓷他们是遇到麻烦了,否则也不会在他身体不济之时提出这个建议。
“好,国不可一日无君,让下面人去准备吧”,苍玺轻声言道。
傅瓷点了点头,“其余关于册封嘉奖惩处的事情,我会让我兄长一一拟来给你看。”
苍玺应了一声,在傅瓷的耳畔轻声呢喃道:“旁的倒也罢了让傅长川看着安排就是。不过,这皇后之位你是赖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