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音的父亲是言官,她又是家里头的嫡女,往后在朝为官的是她的父兄,他们肯定不会允许一个德行有失,心性狠辣的人当他们的君王的。
现在只要有足够证据明耶律枫是被耶律瑾暗害,那么耶律贺到时候背着个残害手足的罪名,就铁定不能名正言顺的坐上帝王的宝座,到时候最有资格坐上皇位的就只剩下耶律瑾一个人了。
可是耶律瑾似乎一直在逃避这一点,她倒不是算计耶律瑾,但这不是士族之中谁当族长的争斗。
这是皇权的的争斗,是关乎到天下百姓的,一不小心就会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争斗。
只能说现在的耶律瑾还是不够成熟,没经历过大事,不过总有一天他会明白的,没有谁的人生是一帆风顺的。
傅瓷是跟洛音一块儿来的,现在洛音自己走了,就只剩下傅瓷跟耶律瑾两个人。
耶律瑾瞧着傅瓷,开口道:“我送你回花满楼。”
现在老皇帝病倒了,估摸着也撑不了多少时候,原先一共有三个皇子,现如今没了一个,只剩下他跟耶律贺两人,依他往日的风评来看,那个位子一定是耶律贺的。
要想还安平王一个公道就得趁着在耶律贺还是皇子的时候,若不然他成了皇上,还有谁能奈何得了他?
所以他现在没有多少时间了,也就没有功夫也没有精力再调戏傅瓷了。
耶律瑾那一双一向上挑着的桃花眼里再没有了笑意。
傅瓷眨巴着眼睛,定定的站着,动也不动,口里应着:“好啊。”
耶律瑾率先出去了,一回头却现傅瓷没跟上来,正纳闷呢,就瞧见傅瓷那副架势,顿时笑了出来。
他知道,傅瓷在等他带她“飞”回去。
“你倒是出来啊,在屋里我怎么带你?”
见耶律瑾的眉眼上终于染了笑意,傅瓷这才哦了一声走出去。
屋外阳光正好,半点都没有秋天的萧瑟感。
耶律瑾倾身搂住傅瓷纤细的腰身,他身上的香气扑了傅瓷满鼻。
“你身上好香啊。”
在风里,傅瓷的声音软软的,气息都喷洒在耶律瑾的颈窝里。
耶律瑾抱着他起起落落,闻言一怔,胸腔里就溢出笑意来,震得傅瓷懵。
“傻丫头。”
耶律瑾将傅瓷放到花满楼的时候说了这样一句话。
傅瓷摸摸自己白净的面皮,嘴里喃喃道:“傻么?不傻吧。”
承周,金陵。
御书房里,苍玺坐在书案后头,穿着一身玄色的便服,书案前站着好些大臣,一个个都是满脸不愿意的样子。
“怎么,一个个以为本王登基了就不会扔下满朝文武寻妻了?哼,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