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陈青的飞鸽传书落到耶律贺手里的时候,耶律贺拿着那张信纸,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
他早就料到会是这样,耶律瑾怎么会坐以待毙的等着自己用那个女人来威胁他呢?
这耶律瑾果然还是对那个位置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可是他却只想着是耶律瑾包藏了祸心,却不想着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威胁他,耶律瑾或许根本不会出手的事实。
通过这回的事情耶律贺已经摸清了门路,耶律瑾的身旁已经围得跟铜墙铁壁一样厚实了,唯一的突破口,也就是傅瓷这边了。
于是乎,在傅瓷还没到达荆州的时候,一个为她准备的阴谋已经应运而生了。
傅瓷才一回到荆州,迎面就瞧见了已经憔悴了许多的耶律瑾。
那枚骨笛就系在耶律瑾腰间最显眼的地方,她顿时有些愧疚。
苍玺在一旁站着,敏锐的嗅到了什么不同的味道,连忙开口打破了这在他看来极为尴尬的局面。
“瓷儿,你不介绍一下吗?”
苍玺勾着唇角,语气十分欠揍的问。
这一声瓷儿,几乎是点燃了炸弹一样在耶律瑾的耳边炸开,他看向站在一旁的傅瓷,怎么这才出去了半个月,就带了个男人回来?
傅瓷眨眨眼睛,仿佛对眼前生的明争暗斗好无所觉,“阿瑾,他是我没失忆时的故人,我这次能逃回来,还多亏了苍玺。”
说完傅瓷没等耶律瑾反应就转向了苍玺,“苍玺,这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我的救命恩人耶律瑾。”
他们两个人非常有礼貌的见了礼,可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们两个火花四溅的样子,只有傅瓷自己不知道而已。
苍玺才将傅瓷找着,恨不得睡觉的时候都能把傅瓷拴在裤腰带上,可是现在苍玺得在荆州安家了,那就有许多事情要办,暂时只能让傅瓷待在耶律瑾这,这是根本没有办法的事情。
等到苍玺走了,耶律瑾才仔细的观察傅瓷,从上到下的,生怕傅瓷受了他不知道的暗伤。
“阿瑾,我想回忆一下从前的事情。”
其实傅瓷不用说耶律瑾也能感觉出来,傅瓷这次被绑架回来之后,某些东西已经变了。
耶律瑾最终还是受不了傅瓷那双眨巴眨巴的大眼睛,决定帮助傅瓷找回记忆。
其实耶律瑾从前已经找人给傅瓷把过脉,傅瓷为什么会失忆,他一清二楚,不过是服了药而已。
可耶律瑾不知道傅瓷当初到底是自愿服药的还是被迫服药的。
如果是傅瓷自愿的,那么还好,证明傅瓷对前尘往事已经没有留恋了。
即便是傅瓷想起来了,耶律瑾也不担心傅瓷会离开他。
但是,如果傅瓷并不是自愿服药的怎么办?
不怎么办,耶律瑾现在能做的只有赌。
接下来的日子,他一面对付耶律贺,以免用空暇时间跟傅瓷一块想各种办法恢复记忆。
而苍玺自从那日将傅瓷送回来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倒是源源不断的送一血小玩意儿进来,一看就是讨傅瓷开心的。
可惜现在傅瓷已经不在花满楼里呆着了,她每日都在三皇子府,每天都喝能苦死人的药汁也不见有什么功效,日子过得还算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