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仍旧下着细密的雨丝,那些撑着伞的大家士族们逐渐在耶律贺的亲自带领下被耶律贺的手下们抓了起来。
耶律贺就不信了,他耶律瑾敢杀他还敢杀这帮士族不成?
事情果然不出耶律贺所料,待到宫墙之上的耶律瑾看清他们的动作之后,果真命人停止射箭。
耶律贺邪佞的笑了笑,任你耶律瑾再怎么神气,现在不还得乖乖的任我拿捏?
“三弟你怎么不继续了?难不成是怕了?”
耶律瑾没说话,只是看着耶律贺笑得毛骨悚然。
还未等耶律贺说话,远处传来的阵阵马蹄声却已经解开了耶律贺的疑惑。
耶律贺面色一边,阴鸷的双眼看向一旁自己的心腹,却之见心腹摇了摇头,眼神里是与他一样的疑惑。
耶律贺心里猛的一沉,身前的士族族长仍旧鬼哭狼嚎的叫唤着,耶律贺却已经没了逗弄他的兴致。
耳边的马蹄声越来越大,伴随着的是几乎震天响的“清君侧”的吼声。
这时候,那高高的城墙之上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身姿挺拔,一如耶律贺记忆中的那般。
旒昱静静地看着下头如同蝼蚁一般的耶律贺,心中竟没有任何想要喷涌而出的情绪,比如看着对方即将束手就擒的那种大仇得报的畅快感。
“你手中的那帮士族,参与了逼宫,即便是现在还活着,以后也一定会论罪处置的。”
耶律贺死死的盯着城墙上突然出现的身影,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会是旒昱,这个曾经在他手下最出色的暗卫。
马蹄声终于停下了,震天响的吼声也没有了,耶律贺下意识的回头看,迎面撞见的就是耶律枫那双坚定无畏的眸子。
在耶律枫的身后,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训练有素的大军,那清君侧的大旗就拿在耶律枫的手里头。
耶律贺彻底的败了,他从来都不会什么深谋远虑,也压根就没有想到耶律枫坠崖之后根本就没有死,甚至还集结了这么多军队。
他知道老皇帝有意传位给他,即便是他不争不抢,只要做好自己,那个位置仍旧会是他的。
他是嫡长子,平日很有威望,又有皇后的扶持,果真如同耶律瑾所说的,一手好牌都叫他打烂了。
是他自己作死,怀疑这个怀疑那个,其实归根结底也不过就是对自己的能力有所质疑吧。
这一战,耶律贺打得丢盔弃甲,丧了意志。
他扔了那把自从有了逼宫的计划起就没离过身的长剑,目光泠然的看向高墙之上的耶律瑾。
“我以为我放过的是我的亲生弟弟,却未曾想过我放过的是一个虎狼之辈。”
耶律贺的目光从每一个人脸上滑过,入目的再没有曾经这些人见他时的尊敬。
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罢了罢了,不过是一些鼠辈而已。”
本就是成王败寇,功败垂成,怨不得别人。
耶律贺终究是被五花大绑着,连带着那帮子士族以及耶律贺的心腹,一同送进了天牢里头。
这等震惊朝野的大事,还没等着闲出屁来的大臣们像是长舌妇一般的议论时,老皇帝自己就亲自召集了全体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