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曾文良不仅没有见到舒柔,还被方云舟用近似于“轰”的态度给请出去了,方家庄子的大门很不客气地直接在他面前关严,不欢迎的态度极其明显。
曾文良的随从愤愤不平:“公子,这方家人也太无礼了,怎么能这么对待客人?”
“客人?”曾文良抬起左手,点了点眉尾处的那颗痣,“今天以后,我怕是连方家的大门都进不了了!”
随从大惊,立刻想起了自家主子的小爱好,不由低声道:“公子,这方家不会知道了什么吧?”
曾文良没有回答,只看了随从一眼,就转身上了马车。
那一眼,就让随从腿脚软,脸色白,恨不能给自己几个大耳光子,公子最忌讳在外面提那些事,他怎么就犯了这样大的忌讳?
他走到马车边,战战兢兢地道:“公子,小的错了,小的愿意受罚。”
曾文良的声音悠悠地响起来:“那你就从这里一路走回去,再去刑房待上两天吧!”
随从的脸色更加惨白,却还是应了下来:“是,公子。”
他深知自家公子的脾性,若是不应,等待他的只会是翻倍的惩罚。
马车稳稳地行驶了起来,随从乖乖地跟在后面跑着,就算精疲力竭,他也不敢离马车太远。
而车内的曾文良,压根就没注意随从的举动,他的全副心思都放在了舒柔的身上。
数月前,他曾远远见过她一眼,只一眼就让他心头火热,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本性。她是他见过的最完美的猎物,他想要抓住她,撕碎她,吞噬她,聆听她悲惨的呼救声,那快感一定超越以往!
却没想到,他还没采取行动,这猎物竟然被别人给毁了。
不再完美的猎物,他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他今天会到方家的庄子上来,只是顺路,并且恰好听说了舒柔也在这里,他一时无聊,便想看看他曾经的猎物到底被毁成了什么样子。
舒柔左脸上狰狞的伤口,他隔了老远都看得一清二楚,真是十分倒胃口。
他已经要收回自己的目光了,却没想到,舒柔突然晕倒了。
而更令他讶异的是,她在晕倒之前散出的气息,夹杂着死亡的地狱的气息,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也足够让他察觉,那是针对他的杀气。
一开始,他只是有些怀疑而已,这才故意赖在方家不走,想再见她一次。
很可惜没有见到,但方云舟对待他的态度却变了,一开始他只是单纯的对他没有好感而已,后来却直接变成了厌恶。
只是见过舒柔,就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多半是这位舒二小姐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这可就奇了,他与这舒二小姐以前也就见过一次而已,并且,他十分确定,当时,她并没有注意到他。
那么,她为什么会对他这样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这样抗拒?
马车已经行了好一会儿,跟在后面的随从也越来越吃力,粗重的喘息声让曾文良坐在车里都听得一清二楚。
曾文良把玩着手里的佛珠,嗤笑一声:“这奴才虽蠢,有句话却说中了,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不是方家,是舒柔。
这就奇怪了,他行事一向谨慎,从不在外露一点痕迹,这舒二小姐是怎么知道他那些小爱好的呢?
总不能她是跑到曾家看到的吧?
“有趣,太有趣了。”
曾文良笑起来,原本对舒柔失去的兴趣又重新升了起来,并且比过去更深更浓。
“轰!”
巨大的雷鸣声将阿喜从睡梦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