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吃饭了。”
将军营帐里,李三端来饭菜。
“咦?军中怎么还有食盐,不是吃光了吗?”秦怀玉吃了一口饭菜,咸淡适宜,很是可口,惊疑道。
“将军,这食盐是吃光了,但是小的在伙房偷偷藏了一些食盐,专门为将军做一些能下咽的饭菜。”
秦怀玉一听,脸色顿时一变,“将这些端出去分给将士们。”
“啊,将军,你日理万机,不吃盐身体会吃不消的啊。”
“我是人,将士们就不是人了吗,小三,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在军营里,不能搞特殊化,我吃不消?那将士们就能吃得消?吩咐伙房,将仅剩的食盐放在锅里,要吃全军上下一起吃。”
“可是,那么点盐,供一个人吃都已够呛,要是放在大锅里,就如滴酒入海,根本没有味道啊。”
“没有味道又如何,士兵受苦,身为将军的我怎能好吃好喝?小三,我告诉你,为将之道,上要对得起国家,下要对得起士兵,军营上下一心,才是强军之道,身为一军统领,只知自己享受,这军心还要不要了,你将这些拿去给受伤的兵士吧。”
“可是,将军你吃什么?”
“伙房里还有饭菜吗?”
“有是有,但是都是白水煮出来的,滴盐未放,难以下咽。”
“你小子不是还有醋布吗,拿来就着吃不就行了。”
“醋布?将军你怎么能吃那些粗陋之物?”
“什么粗陋不粗陋,想当年父帅跟着陛下打天下,就是连着醋布都吃不着,现在我有醋布吃已经算是不错了,快去吧。”
李三心中感动,大唐有这样的将军,何愁突厥不灭,天下不安?端着饭菜走了出来,迎面见一人走了进来,但见那人十六七岁,一身明光铠甲威风禀禀,肩上扛着一把巨型板斧,李三一见来人,顿时行礼,“参见程校尉。”
那人只是微微点头,就进了营帐,这汉子就是大名鼎鼎的卢国公长子程处默,现在官居校尉之职。
程处默一进将军营帐,但见秦怀玉一脸忧愁,将板斧放在地上,掷地有声,笑道:“怀玉,你发什么愁啊?”
秦怀玉看见程处默,却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军营里的盐吃完了,从别的地方又调不过来,在这样下去,我怕将士们吃不消。”
“这事我也听说了,不仅你这里,整个大唐都是缺盐,就是我家,都已经是缺盐好些时日了,一些家境好些的人,都是吃醋布,不过再过些时日,恐怕连这醋布都吃不上了。”程处默亦是愁眉苦脸,想想这些时日天天吃些水煮菜,真是要吐了。
“哎,大唐当务之急是要大量生产食盐,否则不要说突厥人来犯,就是单单没盐吃,将士们的身体也会垮掉的,还打什么仗?”
二人大眼瞪小眼,很是烦恼,要是能有一个大量生产食盐的法子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