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程咬金尉迟恭等人天天来秦府蹭饭,只因秦怀玉给家里寄了几百斤盐,这可把这些天天啃醋布的开国元勋们馋坏了,哪还有什么大将风范,来到秦府就是狼吞虎咽,来时舔着嘴巴,走时大腹便便,程咬金更是大骂儿子程处默不孝也不懂得弄点盐回来给老子解解馋,回来定要抽他屁股。
莺歌燕舞,**靡靡,这是长安城内一处**,一个六岁的小女孩颤颤巍巍的端着洗脚水走出一个房间,忽然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手中水盆飞了出去,一股脑全泼在了一位汉子身上,小女孩赶忙爬起来,早已是吓得瑟瑟发抖,汉子气急一把抓过小女孩,猛地一巴掌甩在女孩脸上,顿时女孩稚嫩的脸上留下一个赤红的手印,女孩疼的泪水在眼珠里直打转,小声抽噎,但就是不哭出声,因为她知道,哭了晚上就要受到更严酷的责罚,汉子见女孩居然不哭,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这死丫头居然不怕自己,更是激起了他的怒意,冷笑道:“哟,好一个贱骨头,老子看你哭不哭?”举起右手正要打下去,却是被一人抓住了手腕,汉子顿时觉得手臂要被捏断了,痛的满头大汗,求饶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那人顺起一脚将汉子踹飞,一脸嫌恶道:“滚。”
汉子捂着肚子,痛的直打哆嗦,那一脚直把自己的五脏六腑踢爆了,跑到远处叫道:“你小子有种说出家住何处,老子找人宰了你。”
那人抱起一脸惊恐的小女孩,看都不看汉子,冷冷道:“我在大将军府等着你来杀我。”
“什么,大将军府。”众人一听,皆是大惊失色,汉子更是脸色难看,谁都知道,这长安城只有一个将军府,就是秦琼秦大将军府,谁敢惹将军府的人,找死不成,汉子肠子都悔青了,这将军府的人怎么会认识**的一个小丫鬟,自己这次是碰到铁板上了,只希望大将军不要理会自己这个人群中的小渣子。
“叔叔,你带我去哪?”
“叔叔带你回家。”
“回家?是回有爹爹娘亲和哥哥那个家吗?”
“对,家里还有好多好吃的等着小小呢。”
“呵呵,回家了,回家了。”小女孩鼓着掌换笑道。
“云秀,你的腰是不是又疼了,要不就休息会再洗。”凌大牛看着妻子洗着一摞又一摞的衣服,不禁揉了揉腰,知道是妻子因为积年累月为赵家洗衣做饭落下的病根又犯了。
“不行,这些衣服今天洗不好,夫人又要责怪了,我没事,就是担心天儿,听说突厥人又来了,好像就是天儿的军营和突厥人碰见了,我这几天老是做噩梦,我真的害怕天儿会有什么事。”
“云秀,没事的,梦都是反的。”看着妻子哭红了的眼睛,凌大牛知道妻子是思念天儿和小小,早已是哭肿了双眼,但妻子无论心中多么委屈,却是没有丝毫责怪自己这个无用的丈夫,都怪在自己没用,妻子自从进了我们凌家,就没过个一天好日子,住在这不挡风不遮雨的破草屋里,现在更是亲手把儿子送去军营,把女儿卖进**,凌大牛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但是他忍住了,因为他知道,这样做,只会让妻子更加担心。
“大牛,你说小、、、”看见丈夫自责的表情,李云秀将嘴里的话咽回去了,她想儿子想女儿,但是大牛的心情又怎会好过,若不是没有办法,天底下那个父母会将自己未成年的儿子送去军营,更是将自己年仅六岁的女儿卖去**?
“咚咚”忽闻外面敲门声,夫妻二人很是纳闷,这么些年了,谁会敲自己家这个破门,自己这个家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一个落脚的地方,家徒四壁,连小偷都不会光临自己这个穷草屋,忙走出去一看,但见门前三人,两个丫鬟模样的小姑娘扶着一个衣荣华贵的妇人,身后是一辆豪华的马车,夫妻二人顿时呆了,这几人非富即贵,怎么会找自己这个窘迫的破落户。
夫妻二人还未开口,妇人笑道:“想必二位凌老爷和夫人吧?”
什么?老爷,夫人?两人不禁觉得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这个世上谁都可以叫老爷,叫夫人,唯独像自己这种人家的人怎么配叫老爷夫人,自己这辈子是没有做老爷夫人的命了,只能做老爷夫人的下人,只求老爷夫人伤口饭吃不饿死就行了。
“夫、、夫人,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们这里没有什么老爷夫人,只有我们夫妻两个穷酸下人。”
“你们不是凌天小哥的父母吗?”
“天儿,你说天儿,天儿怎么了?”
“二位莫急,凌天小哥无事,你们可真是好福气,为我们大唐生下这么个好儿子,他现在立了大功,陛下龙颜大悦,小哥封官进爵指日可待,二位,你们的苦日子到头啦。”
“大牛,我是不是做梦啊,天儿要当官了,我们的天儿要当官了?”
凌大牛猛地抽了自己一巴掌,“疼,这不是做梦,云秀,我们的儿子天儿当官了,我们的苦日子到头了。”夫妻二人抑制不住泪水的决堤,自己做了一辈子奴才,没想到自己的好儿子当官了,带着无限的荣耀回来了,这一切恍然梦幻,来的如此突然,如此不真实,不禁让人好似做梦一般,但它却是真真切切的,自己的儿子当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