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当然知道,当时可是轰动一时,大汗长驱直入一直打到长安城脚下,威风禀禀啊。”虽然心里想的是截然相反的,被李世民几个人就吓跑了,狗屁的威风,但是这吹捧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得足足的,在他人地盘下,总得矮上三分。
“可是,本汗听说当时长安城里兵马不足一万,都说本汗被李世民吓破了胆,二十万大军被他区区六骑吓跑了,这事是真是假?”
看颉利眉头紧锁,想必这件事就像是一根刺一样扎在他的心上,突厥的可汗居然被李世民区区六骑吓跑了,这事怎么说都是丢人,所以他很想证实是否是真的。
凌天微微一笑,“大汗,这纯碎是胡说八道,李世民虽是皇帝,但是他也是人,他能不怕死?一个人坐到他那种地位,势必更是害怕死亡,怎么会傻到带着五人来送死,当时长安城里虽然没有二十万大军,但是十万应该是有的,所以李世民才能如此淡定的带着五人出来,因为他知道,十万大军足够拖延到援军的到来。”
颉利听了顿时眉开眼笑,“果真如此,本汗就想,李世民这个小儿怎会不怕死,原来真是这样。”颉利哈哈大笑,却见凌天欲言又止的模样,笑道:“有话直说。”
“大汗,不知这谣言是谁传出来的,想必这是故意有人中伤大汗,大汗,我们汉人有句话叫做‘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定是有不轨之徒想要败坏大汗的名声,以此来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时赵德言也道:“是啊,大汗,你虽是突厥至高无上的可汗,但是各部落首领的心思没人知道,这谣言八成就是他们传出来的,只要大汗你的名声受损,你的子民定会怀疑你的能力,各个部落都会暗地里嘲笑你,渐渐的都会不再服从你,到那时大汗你就管不了他们了。”
“他们敢,若是他们敢对本汗不忠,本汗定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大汗,这知人知面不知心,现在他们都敢造谣中伤大汗,以后还不知能干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呢,去年草原‘大白灾’,人和牲畜冻死无数,铁勒各部都是暗传大汗不仁,引起天罚,已是有异心,大汗,你平时就是对他们太好了,太放松了,以至他们生起了轻视甚至是想取而代之的心思,大汗,这样下去迟早会生出乱子,现在必须加强大汗你的权利,颁下法令,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草原之主。”赵德言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凌天心中好笑,这赵德言的演技很好,明明就是公报私仇,却是说的大义炳然为颉利着想,不过他这样正和自己的心意。
其实凌天早就知道赵德言会这样,否则他就对不起他那副小人的面孔,早前就知道,各部落首领对于颉利重用赵德言这个汉人颇有微词,对赵德言更是不是恶语相向,就是拳打脚踢,赵德言自然对各部落的首领怀恨在心,奈何没有时机报仇,这次趁着凌天的话赶紧往上爬,这是自己最好的机会,一旦颉利信了,就没那些部落首领的好日子过了。
颉利眉头紧锁,恨恨道:“你们说的有道理,再不管管这帮混蛋,他们还真是忘了谁才是草原霸主,赵德言,这法令的事就交给你了,该是让他们清醒清醒了。”
“大汗放心,得言一定会将这事办的妥妥帖帖的,到时别说是各部首领,就算是各部落的小孩子都会知道大汗你才是草原霸主。”赵德言如同临危受命一般,虽是脸色炳然,但是陪着他那猥,琐的模样,实在让人严肃不起来。
趁着颉利吃饭的时间,赵德言一脸笑意的看了一眼凌天,凌天也是一脸笑容,都是稍纵即逝,这笑容坏坏的,很贱,贱到就算是小孩见到这样的笑容都是知道这人不是好人,凌天有股自己就是天生的小人的感觉,不过,真的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