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石小强轻轻的挥了挥手,几个手下迅速的各自跑到制定的位置,点燃了火药的药捻,一条火蛇迅速的向着那个小石桥下面窜去。
范文程因为是最受皇太极器重的汉臣,身份非常尊贵,所以仪仗队也非常的威风,光是仪仗队就足足两百人之多,清晨盛京的街道上行人很少,队伍整齐的走着,街道上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八抬大轿稳稳的走在街道上,范文程因为一夜的劳累,在轿子的摇晃中打着盹,正在似睡未睡的时刻,一股热浪忽然从轿子的底部涌来,将年迈的范文程高高的掀在空中,小石桥被炸起来的碎石犹如无数锋利的刀片,向着仪仗队的士兵飞去。
盛京是首都而且防卫严谨,所以仪仗队并未穿着安全系数高的铠甲,而是穿着单薄的号衣,此刻单薄的号衣那里经得住锋利的碎石打击,巨响之后,哀号遍地,仪仗队的士兵被碎石击中后疼得满地打滚,还有些伤势严重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已经命丧黄泉,幸存的士兵四散逃离,一边跑着一边大声呼救。
石小强看了看满地打滚的清军正准备撤离,正在这时,已经被炸的千疮百孔的大轿中,爬出了一个年迈的老人,石小强知道轿中的人必定是范文程,冲着手下一挥手道:“兄弟们,那个就是范文程,没想到这老王八这么命大,把他带回去。”一干手下抄起放在身旁的战刀便冲了上去。
范文程的亲兵们正忙着四散呼救,还有的士兵在抢救伤员和搜索刺客,一时间乱成一团,突然从小石桥的附近窜了出来,两方人马顿时战在一团,清军本来可以仗着人多的优势打退刺客,但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爆炸,各个心有余悸,不到片刻便就有数人被砍倒在地。
虽然有数人被砍到在地,但是清军也不是孬种,死了那么多兄弟依然猛冲,石小强只得命令手下拿出携带的火铳射击着清军,数十人的队伍向着轿子缓慢而坚定地推进,本就狭窄的小石桥附近里塞满了人,明军这边一边用火铳射击,一边用刀砍着渐渐靠近的清军。
明军的探子们一路推进,终于砍杀到大轿的附近,石小强首当其冲,用火铳击退了还在抵抗的清军,提起已经昏迷的范文程大喊道:“得手了,撤。”便一边用火铳射击着追击的清兵,一边顺利的带着一干手下全身而退。
半个时辰后,石小强等人回到了先前的小院,此时的范文程头上的官帽已经掉了,露出了铁青的头皮和金钱鼠尾的满人头型,而身上的官服已经被炸的破破烂烂,上面还带着有些干枯的血迹,早已没有了一品大员的威风。
一盆冰冷的凉水泼在了还在昏迷的范文程的身上,范文程被冰冷凉水一激,幽幽的转醒过来,看着四周手拿钢刀的人,范文程丝毫没有胆怯,不等赵毅问话,范文程将身前的辫子向后一甩,轻咳了几声后,便平静的说道:“你们就是明军的暗探吧?现在朝廷肯定已经得知老夫被暗杀的消息,肯定已经把所有城门都封锁了,我大清的圣上是贤明的君主,如若你们放了老夫反而投靠我大清,圣上一定会既往不咎的。”范文程淡定的说着,说完便自行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好像身边这些凶神恶煞,手拿钢刀的人都是摆设一样。
赵毅不怒反笑道:“你就是鞑子的第一汉臣范文程吧,听说你还是北宋名臣范仲淹的后代?如果你祖先知道你居然做了汉奸认贼作父的话,在九泉之下都会觉得没脸见人吧。”
范文程冷冷一笑:“老夫只是顺应天意,那有汉奸一说?大明朝廷昏庸,阉党当道,而且苛捐杂税,弄的百姓民不聊生,百姓都过着猪狗都不如的生活,而老夫满腹经纶,大明朝廷不识老夫的才能,还是我大清的圣上,奉老夫为座上宾,大清是明主识才,老夫归顺大清有什么错。”
看着范文程慷慨激昂的讲出这一番话,大厅内的一众人都已经恶心的快吐出来了,谁能想到大忠臣范仲淹会有这样厚颜无耻的后代呢。
“老王八,找死,让你在这大放厥词。”坐在椅子上的周通再也忍耐不住,挥起铁拳冲着范文程的肚子打了过去,这一拳下去,把范文程的苦胆汁都打了出来,剧烈的疼痛感把他疼的从椅子上滑了下来,团着身子倒在了地上,周通打了一拳还嫌不解气,不顾身受重伤的范文程的感受,又是一脚踢了上去,范文程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刚要起身,就又被周通踩到在地。
“住手,这个老王八还有用”赵毅见周通一脚又一脚的踩在范文程的身上,本就被火药炸的只剩半条命的范文程,此时已经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要不是赵毅及时阻拦住周通的话,范文程已经被周通打死了。
正在此时,冯二和一起出去的弟兄也安全返回了院中,冯二看了看满身是血的范文程,然后双手抱拳道:“大人,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