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原来也只是一件衣服啊。”
“这样我就可以永远相互拥抱着取暖。”
、、、、、、
“夫君,看剑!”
“娘子,看枪!”
“你好坏哦。”
..。
你是否还记得第一次相遇的羞涩,即便我们早已记不清儿时的模样;你是否还记得我第一次对你许下的誓言,让你低下了傲娇的表情,害羞起来,你真的很美。是的,没有遍地的鲜花烂漫,没有纯彩的夕阳西下,正因如此,你才是我记忆里独一无二的主角,有点二,却是唯一。
反复将记忆里的碎片拼凑你的模样,为何我用尽了所有美好的元素,得到的却是总是你被鲜血染红的刹那。前世,究竟是谁造下了这样的冤孽,让我们承受如此沉重的离别。今生我欠你的勇气,来生一定要记得让我偿还。
赵风紧紧的抱着那件甄道给他亲手缝制的袍子,针线活很粗糙,料子也不是很好,可是此刻,在赵风眼里,它比一切都珍贵。他将这件袍子紧紧的抱在怀里,伴随着痴呆的傻笑,一滴滴浑浊的泪水落下。
半月之后,如同死过一次的赵风终于走出自己的房间。
下的第一条命令就是,让人抱着柴火,把这间有他和甄道共同记忆的房院给烧了。连同,连同那件袍子。他把所有的东西都少了,除了回忆。
想必在这里颓废了半月有余的赵风,远在并州的赵云就镇定的多。他从小受的是‘正统’的思想教育,甄脱这种贤惠的妻子,虽然很是憧憬,但始终认为那就如同一件东西一样,有了它会很完美,没了,也无伤大雅。或许这么说有些无情,毕竟人都是有血有肉的,而赵云也不是那么没心没肺,只是眼前的局势,容不得他悲伤。
在霸业和女人面前,赵云不能有丝毫的动摇,他必须时刻保持冷静,和对手进行最血腥的厮杀。
因为只有这样,赵风才有哭泣的权利。
也许,此时的赵云已经真正有了成为帝王的潜质。
赵风来到了张家别院,张谦老爷子养老地方。
虽然外面风起云涌,血流成河,可是这里似乎又是一番别样的风景。安静祥和,鸟语花香。
张谦坐在一张躺椅上,正对着一潭平静的湖水,就如同他平静的心情。闭目养神。
时过境迁,张谦原本灰白斑驳的头发,如今已经花白,苍苍白发,饱经风霜,大风大浪都已经走过,还有什么能让他的心起波澜呢?
“我是来告诉你,你儿子张默死了,自杀的。”赵风停顿了一下,环顾了一下周围的风景,又说道:“他临死留下遗言,说很后悔没有听你的建议。”
虽然张谦此时已经与世无争,但是死的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浑身还是一震。
张谦张开嘴,想要说点什么,可是又不知该如何说起。只是又闭上了嘴。因为他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是徒劳的。张默临死留下的遗言,可以按照字面上理解,张谦是无辜的,还曾劝过张默。可是也可以理解为,一个儿子对父亲的孝心,想要保全父亲。势利一点可以说成是弃车保帅,总得活下去一个。
张谦知道自己能看出来,当然知道赵风自然也能看出来。此时的赵风,已经不是他可以忖度的,绝对的压制面前,一切的语言都只会加快结果的到来,既然如此,还不如静静地体会这个过程。也许这就是自己最后的一点留恋吧。
“还记得当年我来你的府上借马吗?”
“记得。那时的你才十三岁,十三岁啊,就已经有那样的魄力,如果我的儿子有你的一半,也不会死的这么窝囊。”既然结果已经无法改变,就静静的享受过程吧。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我在想,当年若是你接受那两封修书,或许今天,道儿她们就不会死了吧。”
“哈哈,”
“你笑什么。”
“我在笑,我死了儿子,你死了妻子,我们一老一小,也算是同病相怜啊。”
“是啊,他们都死了,如果当初你不借给我马,而我也死在讨伐黄巾的路上,或许一切都会改写,你的儿子,我的妻子就都不会死,你可曾后悔。”
“后悔,后悔什么,后悔当年发现你是个金子,后悔当年自己慧眼识人,却是个狼崽子,救了他之后,却让他咬了自己?”
“、、、、”
“说不后悔是假的,不过年轻人,如果当年我真的收下了修书,那么此时你也不会娶到甄家女儿,既然你曾娶她,你也就不会关心她的死活。现在,她虽然死了,但是至少你也曾和她有过这些年的夫妻生活,对你而言,珍贵的不是她甄家三女,而是你赵风妻子。你拥有的也是她成为你妻子的那部分。而你失去的也是那部分。”
“这么说,你儿子死了,也只是他作为你儿子的那一部分死了,而其他的与你无关?”
“话虽如此,若是一切都能分的这么清楚,感情也不会那么难以捉摸了。”
赵风望着苍天,上面似乎浮现了某个人的影子。却又是那么若隐若现,稍纵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