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陈宫语重心长地说:“将军啊,现在主公生死未卜,昌邑城内,能主事的只有我们两个,眼下危机重重,我知道主公福大命大,武功盖世,可是,主公所在的昌邑城,已经被层层包围。此去,九死一生,主公能不能逃过此劫,全看天意,若是再带主公家眷前去,那更是会影响行动。若是将夫人公子弃之不顾,又有违为臣之道。所以将军啊,你要明白啊、”
高顺说:“军师,这危险的就让我这个武夫来吧,军师乃是文人,岂能上阵厮杀。”
陈宫大怒:“当初主公就是不听我的话,导致今日打败。难道你也要重蹈主公的覆辙,让主公连家眷也搭进去吗?”
高顺说:“军师。”
陈宫说:“高将军啊,主公手下没了你,还有张辽,还有魏续宋宪,可是主公没了我陈宫可就什么都没了。眼下只有我能为主公找出一线生机。高将军,你我分工合作,只有这样,才能不至于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一边上。如果,这次我能和主公逃出生天,平安逃到刘备那里,得到庇护,届时,你再主公家眷,前来回合,犹时未晚。”
高顺沉重的叹了一口气,因为他明白了,在很多时候,仅凭一个的武力,于事无补。打仗不是一个人在战斗,除了要有拳头,更得有脑子。而没有脑子的自己,只能做一些简单的工作,舍弃武将的尊严。
陈宫说:“高将军,你还没有取字吧。”
高顺说:“山野之人,全靠主公赏识,才有今日之地,哪有什么字。”
陈宫说:“那今天,我就给你取一个字吧。”
取字,本该是一个高兴的事,可是高顺一点也高兴不起来。“那就有劳军师了。”
陈宫说:“将军,以顺字为名,表示顺从天意,既然如此,就给将军取字,兴义。希望将军,兴天下义举,不负今日之托。”
高顺明白这两个的含义,沉重地向陈宫作了一个揖。毅然离去。
陈宫从五千残弱中,选出三千精锐,此时,数量上的多少已经没多大意义,因为你再多,也没有人家多,既然不能追求数量,就只能追求质量了。
好吧,质量上也好不那里去、
陈宫让挑剩的两千弱兵,告诉他们,从北门出城,然后沿着大路直跑,跑到三十里开外,就可以解散了。
之后陈宫亲帅两千精锐,从东门而出,向吕布所在的昌邑方面而去。
荀攸笑了:“想不到,陈宫既然让老弱引开我军注意力,然后自己去跑去找吕布。”
“军师,既然陈宫跑了,就让他跑吧,反正就凭他几千人也兴不起什么风浪,我们还是抓紧进城。”夏侯渊的性子急,夏侯惇的性子更急。
荀攸说“陈宫不与我们正面交战,是因为他知道,若是固守,本就没有可能。陈宫尚知,主公又则能不知,主公让攸前来,就是为了预防此事,如果再让陈宫演一出,巧夺兖州,岂非会让我们之前的努力,再次毁于一旦。所以坚决不能放过陈宫,一定要追上去打,狠狠地打。”
夏侯惇说:“好,我这就带着五千精锐,前去追击。”
荀攸说:“好,那就请夏侯渊将军,再选两个可靠之人各率五千人,从定陶,南门,西门进入,我们从西门进入,以防有重要之人想要逃离定陶。东门前有元让的追兵,后有妙才的大军。若是有人想从东门逃窜,那是痴心妄想。”
于是,高顺从东门逃出去了。
陈宫知道,若是,让高顺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必然会被荀攸的探子发现,吕布的家小,可比他陈宫值钱,所以要想让吕布的家眷逃出去,必定设下连环计,让高顺有机会,可以摆脱,荀攸的追杀、
高顺带着一千精锐,和吕布的家眷,事先埋伏在东门,等荀攸进城的时候,利用这个空档,马蹄裹布,军士衔枚,静悄悄地离去,等荀攸发现,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而骑兵都已经被夏侯惇,带走了,荀攸想追都没办法。
荀攸叹了口气。
“陈宫,这次是我大意所致,若是下次,一定不会让你的轨迹再次得逞。”
陈宫被夏侯惇追上之后,追杀了一阵,陈宫,知道,自己的计策已经成功,就放弃大路,转走山路,化整为零,夏侯惇,追杀了几个跑的不够快的人杀了之后,大胜回师。
在一片欢呼声中,只有荀攸是冷静的,因为他知道,他输了,输在陈宫的手里。输给了自己的大意。
或许吧,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因为他必须给自己的失败找出原因,只有这样他才能更强大。他永远不能认输,因为一旦认了,他就永远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