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前方有骑兵迅速奔驰而来。
探子跳下马,半跪抱拳,大声道:“启禀大帅,周元五军营等部,趁着天黑,逃进了芦苇荡
“我们骑兵不敢进芦苇荡,跟丢了
邱桓面色一变,不禁瞪眼道:“什么!他周元是疯了吗!”
潮白河两岸的确有芦苇荡,虽然只有三四里之宽,却蔓延二三十里。
但里面全是积水暗坑,沼泽遍布,夜晚进去那就是自寻死路啊!
“好狠毒的心!”
邱桓凝声道:“这周元为了多苟活几日,竟然不惜令两千部下丧命,真是无耻至极
演习又不是真杀,再怎么闹也不至于出了人命,就算失手打死了人,那也是少数而已。
但在夜间把人带进芦苇荡,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被沼泽和暗坑吞没啊!
周元啊周元,你可真不把五军营的兵当人。
想到这里,邱桓大声道:“集合不对,把二十里芦苇荡全部围起来,天亮之后,我们自然就能看到他们的位置了
芦苇虽高,但两千人聚集其中,稍微一动,便会被看个清清楚楚。
大不了多派些人站在高处,仔细观察便是。
邱桓道:“付兴!你派五百人去寻找潮白河两岸的村民,借几百只小船过来,我们到时候坐船进去,围杀周元!”
付兴愣了一下,忍不住道:“节帅,借几百只船?有那么多吗?”
邱桓冷笑道:“潮白河两岸的村民,世代捕鱼为生,还能少了船?赶紧去!”
“是!”
付兴带着几百个人,急匆匆去找村民了。
这一找就是足足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他才气冲冲地跑了回来。
“节帅!那群刁民太可恶了!若不是锦衣卫和内廷司盯着,老子真想杀几个泄愤!”
付兴说话都是咬牙切齿的。
邱桓瞥了他一眼,皱眉道:“船呢?”
“没借到!”
付兴大声道:“那群刁民,竟然说借一艘船十两银子,这他娘的不是抢吗!两丈长的小船,最多也就能载十来个人,要我们十两银子,还是借,无耻!”
邱桓面色沉了下来,突然冷声道:“他们到底是怎么说的?直接要钱?”
付兴道:“他们说借船都是十两银子,这是昨日定好的规矩!”
“糟了糟了!”
邱桓气得大叫道:“周元狗贼!他提前借了船!”
“啊?”
付兴当即愣住了。
邱桓道:“我说怎么两千人变成一千八了,原来剩下两百人去借船去了,为了不让我们也借船,他甚至提前准备了银子,十两一艘!”
付兴连忙道:“那我们也给钱!”
“放你娘的屁!”
邱桓气急败坏道:“我们根本没带钱!也不可能回去取,演习一旦开始,就不能中途增添资源,这只怪我们备战不充分
付兴道:“那现在怎么办?这群人藏在芦苇荡中,咱们也不好找啊!”
邱桓看着芦苇荡,深深吸了口气,眯眼道:“不好找?呵!有船就能提升战力了嘛?站在船上,最怕弓箭!”
“我们这一次,可是准备了上千张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