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王府里,谢如墨今日回了衙门之后,慧太妃便怔怔地坐着,等到宋惜惜过来请安,她连忙拉着宋惜惜的手问道:“儿媳妇,那烟柳是怎么回事?她真是大长公主的庶女?”

宋惜惜道:“母妃,这事是真的,除了顾青舞……就是那烟柳,还有其他的女子,估计陆续地也会送去一些勋贵人家。”

“为什么啊?她的庶女,为什么要送去秦楼那种腌臜地方?这不是丢她自己的脸面吗?”

“若不是我们查出来了,谁又知晓烟柳的身份呢?这事本是她隐秘做下的,所以不被识破,也丢不了她的脸面。”

慧太妃发动着仅存不多的脑细胞,也没能把此事想明白,“但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就为了羞辱驸马的妾侍和庶出的子女吗?可那些妾侍都是她为驸马张罗的,她自己厌烦了驸马,不愿意与驸马同房,按说以她的身份,不可能太刻薄庶出子女,这要是传了出去,她名声难保。”

大长公主经营名声多年,与贵勋门第交往甚好,尤其她身为大长公主,也容许驸马纳妾,甚至亲自帮驸马张罗,光是这点,就叫人敬佩她的胸襟。

虽然,之后闹出过些难看的事,但很快又被平息下来,依旧能保持良好的名声。

宋惜惜笑着道:“有些人表面看着温和大方,但实则一肚子算计,大长公主这个人您还不清楚吗?借着金楼的生意问您拿了这么多的银子,明明是有赚钱的,却偏跟您说亏本,所以她表面装得大方容得了小妾,很有可能背地里就不待见呢?”

宋惜惜不能跟她说太多,这里头的水不是憨婆母的脑子能理解的,只让她理解最显浅的就好,反正这个消息不日也会传出去,她所知的,和大家所知道的一样便可。

慧太妃听了儿媳妇的解释,点头如捣蒜,“是啊,是啊,有些人就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大长公主这个人,说不准有多狠毒呢,这种人要少点来往。”

宋惜惜道:“没错,少些往来,见了面也不必念着金楼的旧怨,表面和谐就行。”

她不希望憨婆母跟大长公主直碰,不是一个量级的对手,不能较量。

慧太妃听劝,“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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