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坚持不了多久，已经八百里加急过来了，留给你在京城和继嗣堂掰手腕的时间不多了，你要赶紧善后。”

杨凌一点都不意外龙胤月的消息比朝廷还要快，像自己在燕州的事情，龙胤月都了如指掌。

她有自己的渠道。

现在意外的是龙胤月对形势的判断！

原本燕云军一路高歌猛进，都达到高句丽的王城了，结果太子摔断了腿、乾逻和东瀛人单挑被打成重伤……尼玛，这两个人是猪吗？

“太子不是猪！”龙胤月显然在憋着，而且憋的很努力，浑身不断的抽搐。“他是想在军中树立威信，离开京城后太子也是发了狠，和将士同吃同住，拉拢人心，虽然手段粗鄙，但是管用。”

杨凌理解太子的心情，在朝堂之上没有同党，好不容易撒了丫子，还不可劲造？

只是身先士卒把腿摔断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嗯，看来得哔哔继嗣堂了，他们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啊！”杨凌感慨道。

的确没有比自己更加适合去高句丽的人了，消息传来到自己整顿出发，最多半月。

开造吧！

“走吧！去京兆府，然后去太医院！”杨凌准备拿出自己最大的杀器来对付继嗣堂。

“去京兆府干嘛？”龙胤月不解道。

“找老师，要点资料。”杨凌挠挠头。

……

京兆府。

魏师道听杨凌说完，“你疯了吗？这……”

“但是功在社稷！”杨凌认真道，“老师，我在蜀州的时候就曾经调查过，的确如此。”

“好吧，查！”魏师道看了一眼龙胤月，沉声道。

很快，刘太医也来了。

太医院、京兆府的人都开始忙碌，总结京兆府近十年的案例。

这个年代，同姓是禁止结婚的，但是表亲可以。

姑舅表亲、姨表亲，都可以通婚；

而联姻是五姓七望保证利益的关系最大的利器，毫不夸张的说，五姓七望之前的亲戚关系已经理不清楚了。

舅舅娶了外甥女、姑姑嫁给侄子的事屡屡皆是。

当然不是亲的，只是称呼。

而近亲结婚，容易生出畸形儿。事实上，经过统计，哪怕是五姓七望内部也有很多畸形儿，只不顾都被扔进尿桶里溺死了。

只要不说自己生了一个怪物，就没有人知道你生了一个怪物。

而且这个时代的寿命是很短的，幼儿夭折更是一件极其寻常的事情，所以孩子究竟是近亲结婚的产物导致夭折，还是真的夭折，根本分不出来。

五姓七望生没生怪胎，不好查；

但是民间的容易查，生孩子都是要上户籍的，死了也是要上报死因的。

看似工作量大，人多了很快就能够完成。

整整三天，杨凌、龙胤月、刘太医三人吃住都在京兆府，终于把京兆府各个州县近亲结婚的人数都统计出来了，生畸形儿、孩子夭折的比例是一个十分恐怖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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