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神对她甚是欣赏,也就没有让她走开,手执着铜壶,倒了一杯香喷喷的花酒,让她不要害怕,先喝下再说。
而此时的何香凝却举头环顾四周,看到彩壁,墙面,丽梁,屏风之上划着一堆堆脱衣露背的图画,男女相押,吟弄风月的情形,看的非常不舒服,不禁用手来轻抚着自己的胸口,不让自己太过恶心。陆神身后的一个屏风上画着一副瑰丽清新的画面,可能是大堂之中只有这么一副没有涉及男女春情,无礼含晦的画轴啦,当何香凝胸口传来一阵阵恶心的干呕时他只好把全部的身心方在那一幅画中,看得注目有神。
陆神看见看着他这样子专注,顺着她的眼神也望了过去,只见他身后的屏风上画着八百里西湖景色,有连天碧荷,驿路梅花开,湖心波撼亭楼,阵阵香风卷地而起,吹着酒旗,声声归鸦啼晚入林。
前半部分更是出现了一做鳞鳞大厦,屋子之中的侍女无数,尽皆艳丽非常,各有执事,自分行列。只见:或持节,或掌剑;或挽盖,或挥扇;或提炉,或捧琴;或奉盘蝶,或夹图书;或持宝玩,或拥衾腰;或荷旌幢,或执巾悦;或秉花烛,或擎如意;或陈屏障,或举着梳;或布几筵,或陈音乐。
整个画面上的众多侍女都只为了侍奉着画中的中心人物,一个相貌齐整,衣衫不全的男子,和一个脸敷白粉,唇沾朱印的女子,特别是画的后面留有一首用墨甚浓,妍丽艳情的诗句,引起了陆神的主意,诗句是:
《西湖呤》
春阑微雨湿栏杆,芳草门前燕飞低,水晶帘处收桂子,清荷出塘带水香。四面清波连山阔,八方烟光与天长,醉里含愁唯独看,但见燕泥落清光。屋檐流雨翻真珠,追花蝴蝶入屏舞。忆取昨夜星辰雨,月光透襟吹清风。晴水滟滟荡柔波。翠峰倒碧湖心中。总为美景能销魂,一觉醒来雨潺潺。隔镜愁色风吹鬓,玉容起敛凝紫红。揽被同眠起欢歌,更有红妆留香荷。美人倚我相思面,春风此时解温情。明月吹笛楼上风,雌鸳雄鸯碧水流何香凝碰了碰痴痴望画的陆神,说:“老先生,你不知说在这个地方能让逢凶化吉,让自己的运道前程避开祸事吗,这么现在我们却要在这里喝茶呢。”
陆神说道:“小姐还请不要着急,俗话说得好:欲速则不达,时间一到,便能够拨开层云见明月啦。”
陆神看见桌边的女子一直都在望着他,她不觉得害羞,陆神却有点不好意思,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陆神有意无意的问道:“姑娘,你看我身后屏风上的画装裱的如此精美,画中人物有是如此形容漂亮,呼之欲出,肯定是画工所画的吧。”
女子娇声说道:“先生,你错了,这张画乃是出自我们这里的一位常客之手,他的名字就叫彭佳年。”
“真的叫彭佳年吗,姑娘,你有没有记错了人名,可不许胡说八道啊。”何冰凝情绪激动,站了起来。
姑娘也是下了一跳:“莫非这位彭佳年是你家中的亲人,或是亲戚好友么。”
何冰凝脸色少有缓和,说:“不是,他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惊讶他的画技罢啦,你们这里的屏风上有他的一副画也没有什么的,或许只你们红楼的姐妹也喜欢的卓越文采,特意把他的画挂在这里罢了。”
姑娘说道:“这个彭佳年是我们的红楼之中的常客,他的文采的确像公子的所说的一样,人长得玉树临风,才华过人,但是他却不安好心,无视于伦理道德,配不上为孔孟门生,你俩知道吗,这个人生性乖戾,好耍手段,不安好心,安逸享乐,他还有一种嗜好,在我们这里就连端茶递水的小二都知道,这话说起来就很有意思啦,他这个人若是喜欢上他的,主动向他投怀送抱的,他偏偏是目无其人,不去理会他,一次来逗弄人家,若是他喜欢的女子,他便会紧追不舍,心机使尽,和喜欢的人暗解玉带,分香锦囊之后,玩腻了他便心安理得,不在旁顾啦,若是他喜欢的,可别的女子有不喜欢他的,彭公子更是热血澎湃,豪情万丈,除了用迷情香弄晕了对方女子,奸污了他人还会对那些常常拒他于千里之外的女子,霸王硬上弓,前些日子,彭大公子还在我们这里把他的这些年来,和他有肌肤之亲的女子的肚兜加成一排,从大堂上的门栓上直连到大门上的檐角呢,想大伙展示的是如何风流倜傥的,并以此为乐。”
“不会的,不会是他的,你住嘴,不要再说啦,你在胡说八道,我可要那茶水泼你啦。”陆神看着情绪失控,心痛不已的何冰凝,让她坐了下来,说:“天下芸芸众生,同名同姓着甚多,可能这次便是机缘巧合吧,请你不要太紧张啦。”
其实,陆神说这些话的时候,内心却有一点窃喜:居然能够在红楼之中的姑娘嘴里了解到这等重要的信息,让何冰凝重新用情于刘文旭来说,实是一笔意外的收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