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仰望天空上的飞鸟,默默无语,前方传来了一声声哒哒的马蹄声,奈儿平日里不是和丽娘呆在一起,就是和尺素一起嘻嘻玩耍,认识这马蹄声正是的苏曼的坐骑,小女孩从青石上跃起下来,稚气地说道:“阿姨,我的尺素大姐姐来接我了,我可要走了,拜拜,下次再见。”
陆神起身作揖道:“既然姑娘不说话,那我就带上我的女儿走啦,谢谢你如此惜爱我的女儿。”
话音未落,两只小白鸽子翩翩飞来,咕咕地叫着,落到了那人的肩膀上,陆神顿时惊讶,想着:“世上能让我的这两只小白鸽子亲近的人,只有是我的至亲至爱之人,这个女子居然——”
陆神含泪凝望,说道:“你莫非——莫非——你就是苏曼吗?”
涯边的女子急急转身过来,喊道:“对我就是的苏曼,曾经死心塌地深爱着你的傻女人,陆神,你这个负心汉,我寻你许久了,今天我便要杀了你这个伤透我心的绝情人。”声音空谷传响,回音袅袅,充满了委屈和怨恨。
苏曼摘下了头上的斗笠,向陆神直面抛掷了,斗笠上面沾有了苏曼柔柔的体香,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亮光,速度极快。
“真的是苏曼姐姐”驱马前来的尺素大惊失色,明白了奈儿在涯边上,会有危险,连忙跳下马匹来,抱住了奈儿,奈儿看着陆神将对面的苏曼抛掷过来被陆神用剑拨落下来,半空中,蹬着小腿道:“阿姨,你这个坏阿姨,怎么要攻袭我爹爹,我讨厌你,讨厌你。”
尺素知道苏曼积压在心头的委屈和怨气无论如何也要发泄出来,人为的劝告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她连忙安慰大声哭泣的奈儿道:“没事,没事。那个坏阿姨和你的爹爹打起来了,但是她既不会伤到了你的爹爹,你的爹爹也不会伤到那个阿姨,放心好了。”尺素抱着奈儿上了马匹,调转马头便奔下山去了。背后扬起了朦胧的烟尘,苏曼狠狠地瞪住了陆神,袖口之上抽出了一把金丝软剑,直朝着陆神的身子直刺了过来。
陆神侧身避过,而苏曼的剑被难以扼制的怨气所控,在空中舞动时,有如一条勇往直前的步步紧逼的银蛇般,朝着陆神横挑倒削而来。
苏曼的剑势使得越发狠,就说明她心中的委屈便月深,陆神的内心就越是伤心难过,他的难过正是来与他心中对苏曼的愧疚,对于深究武道的陆神来说,他明白苏曼的使来的剑,乃是怨气之剑忧郁之剑。
陆神身子屡屡旋转,如水面上施展舞蹈的蜻蜓般轻盈,如山间树林的白鹿跳跃般灵动,每一次苏曼的金丝软剑离陆神的胸口只有一寸之遥,陆神只有招架,从一开始就没有支招,苏曼的十个回合下来,剑法运用得出神入化,招式紧凑,稳健自如,丝毫不落于大家之风,一剑朝着的横削而来时,噗噗的剑气忽闪忽灭,空中出现了了数个光点,苏曼左手出掌时,气力之长剑端,剑气练成了一条直线,朝着陆神左侧或右侧脸面旁击而来,陆神的发白的鬓角在风中扬起,如对面的剑尖发出的一丝丝明亮的光泽相触,陆神白色的发丝被削落了下来,纷纷扬扬。
陆神的夏禹轩辕剑的下端的铜环和架住了苏曼的金丝软剑,身子贴近了苏曼,苏曼此时微微喘气,清香之气袭来,两人仿佛能够听到彼此扑扑乱跳着的心,陆神的脸腮上流淌下一滴泪水,对苏曼说道:“看见了吗,空中丝丝的白发,正是我苦苦思念着你的结果,苏曼都是我不好,之前都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道错了,回来吧。”
苏曼用力想将他格开,但是陆神却死命挡住,苏曼多少次失望的眼神充满了忧郁,说道:“谁还愿意听信的你的鬼话,你的白发怕是想丽娘想你吧,是否你找到她之后,用对她所说的甜言蜜语来糊弄我啊。”
陆神忙说道:“不,苏曼,我是爱你,丽娘也喜欢和你姐妹相待。”
陆神的这一句话,暗含的意思,是愿意将苏曼娶来,和丽娘一样成为她的妻子,而苏曼却不怎么想,她泪珠滚动,无奈的笑道:“我苏曼今生今世只爱着一个人,为了他我将所有对异性的爱全部倾注给他,以至于对别的男子再也没有一点情愫,原本以为他会体谅我的这一片情衷,倒头来只不过是给自己的编织的美梦而已,谁还愿意回去,被你束之高阁,形同花瓶吗,陆神拿命来。”
苏曼兰指轻翘,勾着了剑尖,金丝软剑朝着陆神的脸颊反弹而起,陆神连忙回步侧脸避过,而苏曼曲解了陆神的意思,现在更是绝望至极,有一股气狠的浪潮席卷心胸,苏曼运剑之时,越发强霸,不顾一切,剑气横溢之处,挂在树枝上的叶片都激烈颤动着,朝着陆神前面的大树,横劈了过去,即棵数人方能何为的大树轰然倒塌,朝着陆神的肩膀上直压了过来,陆神顿时惊讶苏曼的剑招的威力,身子侧转,用力全力,一脚腾空而起,这一脚着实不凡,飘逸如风,速度如电,威力如雷,将树干踢到了数丈的范围,树干折为两段,砸向青石上的大树,也簌簌的到了下来。
苏曼脑子里一片空白,高喊道:“负心人,我绝不会善罢甘休。”趁着陆神的频频还为收住侧击的势力,苏曼从他的东面方向,使出了一招天鸡啼东树,遥浪焕江岸。一把金丝软剑气凝成团,剑尖经过侧肘的方位,呈现弧形向前攒动,力贯剑神,剑身里身子数尺,两臂回旋,身子回旋一周,剑尖未到,剑气先至,爽利畅快而又不失古朴浑厚,直朝着陆神的手臂上横劈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