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主簿,官员摄于陆神的声威和天神之貌,不敢有意隐瞒,慢慢清算,细细说来,苏曼说道:“为什么赣州太守却没来到此处呢,难道他是看不见或是忌惮我家先生呢。”
赣州的大小官员跪伏在地,司功、司仓附言道:“夫人,非也,我家大人英名远播,爱民如子,政令得体,深入人心,这次为民操劳,损伤心神,以至于无病在床,难以行走,便回在府上养病了。”
陆神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请你们带上我的话,让赣州太守好些休息养病,希望了身体早日恢复,好了这里没有什么事啦,你们有什么事情就都请下去吧,安阳县的县尉就请留下来,迁到的内堂我要细心问清楚你们这两个身为地方官员的治正措施。”
南昌和赣州的官员都跪在地上,支支吾吾地地说道:“大人,既是如此,我们地方上的长官也留下来侍奉大人吧。”
陆神摆摆手道:“不必了,有这一位官员在这里便已足够了,况且我从岳州带了衙役和帮手也不少,你们都下去了。”
这些官员心有不甘,彼此相顾,眼光流转,也只好顺从了陆神的指令了。
陆神对岳州都头说道:“你们两人将这位县尉大人带到内堂之中,记得要好久好肉招待他,不得有误,密切留意身边是否有奸细紧紧跟随,不得有误。”
看着的这位县尉走入内堂,苏曼和尺素不约而同上前说道:“刚才我们在旁边上密切留意这些江西地方上的官员,发觉他们谈话之时,密切配合,沉着应对,好像是经过事情安排的,而这位县尉却与众不同,像是敢于正义之言之人,而围绕在他身边的人目光却阴狠狡诈,会不会是——”
陆神伸出手来,说道:“好了你们不用说了,我早就知道你们所说的情况了,恐怕我们这次行程远不止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毕竟是孤掌难鸣,这位县尉要是被其同僚想要挟我们刚才或是现在想问什么也是得不到答案的,我刚才将这名县尉留下来,就是有意要引蛇出洞,如所料不错,之后那一些心怀鬼胎之官员必会派人潜入这位县尉的府邸,审讯于他,倒是我们可以以此为契机——”
陆神挥了挥手,雁天泽附耳过来听,陆神吩咐完毕,他作揖道:“真便是大人的引蛇出洞的妙计,我记下来了,即可便去布置。”
而陆神一心想念着的两位哥哥,人潮退去之后,他更加伤心难过,决定了带上苏曼两人去到南昌城中张开河的府邸,探访一些情况。
“或许很快便能见到两位哥哥了,说不定这一些都是他们要给我的一个惊喜而已。”陆神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走出了府门。
陆神此去张开河的府邸,还要顺道视察南昌城的吏治,跟着苏曼正要过了南昌城之后,两边而来的守门将领朝着路人推推搡搡,路人见到这些城头守卒都惊慌不安,而这些守卒反而却有恃无恐,甚至得寸进尺,飞扬跋扈,想过城楼的客商小贩讨要钱财,而这些人深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明知道是强抢恶要,他们还是低头叹气的交上了钱财,要是满足不了守卒所要的钱款,他们还要恶言相向,拳脚相加。
要是遇上一些衣装亮丽,俏丽美貌的女子他们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抹面揩油,不顾人怒,车厢之中的苏曼看到了这些情况,心中愤愤不平,要掀帘出手,给侧面的守卒一个教训时,陆神连忙制止住了他,说道:“小妹,不要,记住我们此次来的目的是干什么,我们是微服出访,考核吏治的,切不可暴露了身份我,现在的情况和何尝不焦急呢,但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此事关系重大还望日后商量调查。”
到了城中,陆神下了马车,此时却见大街上人逐人,马连马,行商往来,人语喧哗,彩缎飘飘,香扇扑风,金筝银管奏不休,货宝流转车马忙,酒楼歌台,花街柳陌,琉璃墙生光辉,烟霞满室烁娼馆,楚娃吴妓白日站楼台,四壁厢吹拉弹唱,王侯公子携酒卖笑,场景恢宏,人物轻挑,粉头油面,勾肩搭背,非是诗书礼仪之域,圣人英杰之所居。却绝非繁荣昌盛之地,楼台歌馆之处,蓬头后面,邋遢肮脏的乞丐有很多,破碗餐盆横列排开,贫苦农家女蹲地举牌买身葬父,无家可归的孩子流窜其中,而半百老人眼光无神,衣衫褴褛,扪虱独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