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一个人,不害怕么?”
唐于蓝怪笑道:“嘿嘿,当然害怕,她脸色白。因为天台上堆积着厚厚的灰尘,有人走过的话肯定会留下痕迹,然而上面却十分干净。高怜梦感觉事情有些不正常,她蜷曲着身子蹲在地上,和你现在的样子差不多。”
“啊!”沈淑婷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狠狠的瞪了一眼唐于蓝。
“就在这时候,高怜梦听到前面天台边缘,有人再叫她的名字。她站起身来,一步一个脚印走都天台的边缘。这栋建筑比较老式,而且天台边缘没有任何防护措施。她四下寻觅声来源。对面自己租住六十多平米的房屋里还亮着灯,而那穿着崭新白色露肩长裙的女孩轻快的走上阳台。左胸前殷红的刺绣看起来格外显眼,毫无疑问,她昨天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唐,唐先生不要再往下说了,好不好?”沈淑婷已经撑不住了。
“高怜梦后脊背冒出一身冷汗,直竖的寒毛都要将衣服撑起,她低头看了下表,十一点五十八分。她就要逃跑的离开,忽然现一道黑影朝阳台上白裙女孩逼近,手里尖锐的凶器散出寒光。高怜梦耳边忽然想起一个怨毒的声音:我要杀了你,你抢夺了我女儿的婚纱。”
“停,你讲的太没有意思了。什么破故事,我不想听!!”
唐于蓝正说在关键处,声音低沉而沙哑的说:“我要把你推下去,一次一次的推下去。高怜梦忽然身体不听使唤,就好像僵硬的石像。感觉后背被人推了一把,接着身体一轻,跌落下去。
摔下去的时候时针指向了十二点,她看到穿着花衬衣的烧纸人正是劈腿的男友。后来那件白色的露肩长裙不知什么原因又在晚上销售了,和你身上穿的这件看上去一模一样。”
沈淑婷强笑道:“我的是香奈儿王牌设计师亲手制作设计的,上根本就没有销售。再说怪力乱神的的事情都是骗人的。”她感觉浑身不自在,甚至想要换掉穿着的长裙,只要目光触及到长裙,就会想起高怜梦跳楼时的场景。
唐于蓝接着说:“据说,高怜梦死了之后,就被埋在郊区外面的小树林里。有人在里面打野鸽子,现坟头竟然被刨开,管材里面的高怜梦不知所踪。棺材板上用黑血写着‘还我衣服来’几个扭曲大字。有野炊在外面支起帐篷的女子早晨起来后,就会现穿在身上的衣服被盗。”
“唐于蓝,难道你就只会吓唬女生的小把戏么?你有没有点大男子主意,有没有道德和廉耻!”沈淑婷歇斯底里的大叫着,使劲用手捂住耳朵,不敢再听他说的任东西。
“看你紧张的样子,不过随便将个故事。以前在部队当兵的时候,战友们无聊就喜欢我吹牛皮讲故事。”唐于蓝向后放倒座椅,懒洋洋的躺在上面。
“我看你当兵也是个逃兵。”沈淑婷嘀咕一句,随着话题转移也松了口气。
“唉。”唐于蓝叹了一口气,说:“你以为自己可以选择的人生的时候,却会现是人生选择了你。你拼命的想要改变,人生的变化却更加反复无常。”
沈淑婷不明白他为什么有这么多感慨,托着下巴忧虑的说:“璇姐应该担心死了,都这么长时间我还没回去,该怎么办呢?”
大概咖啡喝的太多了,又在恐怖故事的刺激下,沈淑婷精力旺盛。不敢看车窗外漆黑的树林,生怕身体腐烂的女鬼窜出来,贴在身上的白色长裙好像被别人穿过一样,那些人很可能患有她不知道的病症,想起来就感觉无边恐怖。她想,回去后肯定马上换身衣服,用火烧了这邪恶的长裙。
“喂,难道咱们要在这个地方过夜么?”沈淑婷轻言轻语的说,她想聊点东西转移恐惧,可法相唐于蓝歪着脑袋睡了过去。
沈淑婷掏出手机看了看,依旧是毫无信号,或许走出车外会好一点。可她连从车窗里伸出手都不敢,生怕被恐怖的东西拽住胳膊,把她拖出车外。
“醒醒啊,陪我说会话。”沈淑婷身轻轻推了推唐于蓝,他好像睡的很死,鼾声微微出来。
沈淑婷慢慢有了尿意,四周打探一番,可她根本就不敢下车,都怪唐于蓝讲的故事。或许睡觉了就会好很多,她闭上眼睛坚持了半个小时,唐于蓝鼾声可闻,可她尿意越来越强烈,膀胱部位胀,甚至全身都跟着是酸痛难受,稍稍活动感觉就能当场炸开。
你竟然还睡的这么香,可恶!沈淑婷双腿忍不住颤抖,终于咬紧牙关,打开智能机的手电筒功能,推开车门。
虽说已过六月中旬,可树林中夜风依旧凉飕飕的,掠过皮肤时突起一个个鸡皮疙瘩,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声音清晰可闻,她摸着冰凉的车身,膀胱就要破裂的感觉让她抛开所有羞涩与恐惧,一步步走到公路旁的树丛里。
穿着高跟鞋走在公路的上的时候还好,可树丛里道路极不平整,她双腿酸麻无力,只能扶着树杆小心前行,接着手机的光线,她四下看了看,幽深安静。找到个树后隐秘的地方,痛下决心,一点点撩起裙子……
压着心悸和不安,她关掉手机上的手电筒功能,将近虚脱的身子一阵畅快,静寂的树丛里,哗啦哗啦的声音是越显得格外刺耳。
沈淑婷羞的要死,被奉为女神的她被人悉心照顾,何时如此尴尬难堪过。现在只想快点结束。
“咔擦!”原来她脚下踩着的枯枝禁受不住力道折断,沈淑婷神经紧绷,背脊透过一股寒气,额头上沁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