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铭醒来的很早,每天准时在这个时点醒来。他的生活一直是这样,十分有规律。
早晨,有纹士送来营养丰盛的早餐,还有一本《纹身释义》,书也不厚,但里面的内容完全是手写的。
纹士告诉柳铭,这本书是宗佰大人亲手写的,对他现在很有帮助。
柳铭的刺青和纹士的刺青有很大的不同,这也决定了他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想要成为一名真正的狱使,实力是不能缺少的,是必备的基本条件。
虽然得到了狱使法戒,当上了副狱使。可柳铭的心中并没有那么欣喜和激动,相反却有些失落。
按惯例,每个新晋升的狱使,都会由狱皇亲自颁授法戒或其它东西。狱使作为狱皇身边的保护者,更是拥有直接面见狱皇的权利。
可是这次,他没有获得狱皇大人的接见。而且,连宗佰大人也没有守在狱皇大人左右,这让他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有种奇怪的感觉。
吃完早饭不久,柳铭开始了一天的祷告。
现在自己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副狱使,他感觉自身的责任更大了,担子更重了。一直等祷告完成后,他才跟随着车离开了基地。至于唐于蓝身上的纹身问题,他已经交给了狱使大人,自然不用自己再多做考虑。
……
唐于蓝又是吃了两份早饭,一份是自己该得的,另一份是打赌赢赵广离的。
“在你做决定之前,一定要想好自己承受的损失。”唐于蓝将馒头塞进口中。
“哼。”赵广离别过头,不搭理唐于蓝,肚子却忍不住咕噜作响。
“老赵,要不要吃点?”高山魁递过去一个馒头。
“不吃。”赵广离倔强的说。
“老赵哇!你看你多大的人了,还倔强的像个孩子!”高山魁将多余出的一个馒头扔给唐于蓝,说:“兄弟,你饭量大,多吃点!你别看老赵脾气倔,有点小家子气,其实人还挺不错的。”
赵广离叫道:“你才小家子气呢,还我昨天三个馒头。”
高山魁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瞧瞧,我刚才说对了吧。”
周围几人露出笑声,每天看他们俩人斗嘴,成了他们在监狱中最愉快的事情。
唐于蓝嚼着馒头,眼睛却在四处打量着,心中还在计算着狱纹士巡逻的时间,从他醒来开始到现在,狱纹士在一个小时内巡逻了三次,第一趟有三个狱纹士,第二趟有两个,第三趟有四个。时间也有间隔。
想要彻底摸清楚他们巡逻有没有什么规律,还需要一段时间慢慢观察。
在他们走过身边的时候,唐于蓝低下头,悄悄观察着他们的鞋底,有的狱纹士鞋底干净,而有的狱纹士鞋底潮湿。这代表着他们曾去过不同的地方,至于具体是什么地方,现在还不好推断。
“咦,他今天怎么睡着了。”高山魁凑到隔离栏旁边,指着对面牢笼,小声的说道:“自从他被刺了纹身,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觉了。”
“是么?”唐于蓝将目光落在对面柳太南身上,只见他闭着双眼,眉宇中还有些皱紧,可确实已经睡着了。
高山魁左右看了看,说:“兄弟,你这是不知道啊。他刚来的时候被狱纹士小心看守,身上还带着大锁链,那眼神就像愤怒的狮子,十分慑人。若是普通人受他这样的伤,估计早就死了!”
唐于蓝又仔细看了柳太南两眼,本来,他以为按揉穴位对于缓解纹身和自身的冲突帮助不大,毕竟按揉不是针灸。现在这个柳太南说不定因为长时间习武的原因,指力能够直达穴位,所以才将那些穴位给揉通了,难道按揉穴位对于缓解纹身和自身的冲突有帮助?又或者,柳太南实在太累了才睡着的?唐于蓝正在思索着。
一个短塌鼻的男子凑了过来,善意的冲着唐于蓝笑了笑,说:“唐大哥,您说带着我们逃走,现在有没有什么计划?”
“嘘!小点声。”高山魁敲了他一下脑袋,瞪着眼说:“没看到狱纹士走过来了,你个蠢货,想害死大家?”
塌鼻无辜的摸了摸头,缩了缩脖子,说:“抱……抱歉,我没看见。”
那边有牢笼中的犯人被放出来,狱纹士和他们靠的很近,所以塌鼻男并没有注意到。
几个人坐在一块,就连赵广离也扭头朝唐于蓝看去,露出一脸询问的目光。
唐于蓝小声道:“目前还不是时候,等我好好观察一下再说。”
“今天很是蹊跷,怎么到这个时候了,外面的那些纹士还没过来抓人!”高山魁挠了挠头。
唐于蓝问道:“他们经常抓人过去研究?”
话音刚落,只听“咣当”一声,牢狱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