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仪不能废!”李修谨坐下来,说道:“我以前曾到凌江市找过余叔,可都没有什么线索,李家能展到今天这样的地步,非得好好感谢您不可!父亲在的时候,常常念叨您,昨天事情有些繁忙,再加上天色已晚,没能过来问候,请您不要见怪!”
李香香听着有些懵了,想不到这余天灿和家里还很有渊源,在路上的时候她曾听余天灿说认识爷爷李古源,当时心里装着心思,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再说爷爷名气那么大,人们认识他,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现在听了父亲说的一番话,才明白连爷爷都十分尊敬余天灿。
余天灿摆摆手,说道:“客气话就不用再说了,你们李家树大根深,突然遭受灾难,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李修谨抬了抬眼镜框,眼眸中闪过一丝怒气,攥着拳头说:“余叔,我们李家一直都是正经生意人,做古董行业这么多年了,对顾客给出的价格是很合理的,并没有有意欺瞒。可前段时间因为收购了一块墨板,遭受无妄之灾,实在是让人愤怒的很!”
“墨板?”余天灿眼睛一亮,问道:“是不是上面带着古怪纹路的。”
“对!”李修谨激动的抬了抬屁股,说道:“余叔,你难道知道那东西来历?”
余天灿笑了笑,没有说话。
李修谨猛地一拍大腿,拧紧眉头,沉声道:“我自认为对古董研究很深,可就看不清这东西的来历,在历史任何一个朝代中,都没有找到和他相仿的东西,而且这东西质地十分奇怪!”
“那就真的是它了。得来全不费功夫。”余天灿嘴角含笑,轻轻点了点头。
李香香忍不住问道:“爸,你们俩说的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李修谨深深看了女儿一眼,说道:“香香,这些东西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一个女孩子,不要参与到这么危险的事情中,我早就给你说,不要回靖远市了,你怎么就不听?!”
“哼!”李香香努了努鼻子,撇着红唇说:“又是这一套,一个女孩子,女孩子。女孩子难道比男孩差么?再是女孩我也姓李,更何况我还是跆拳道黑带!”
“跆拳道黑带根本就不够看!”李修谨说:“那些身上带刺青的家伙,随便拽出来一个,你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再说,你一个女孩,早晚都是要找人嫁出去的!”
“哼!”李香香脸颊殷红,气呼呼的一跺脚,堵气扭过头去,不再说话。
李修谨苦笑了一声,抬头看着余天灿,问道:“余叔,那究竟是什么东西?”这段时间,那东西让他十分头疼苦恼,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余天灿深吸了一口气,说:“那是先前文明的产物,很少有文字记载。李家有这东西并不是什么好事,你若是愿意把它交给我,李家的麻烦自然便会消失。”
“这……”李修谨犹豫不决,他是有名的收藏家,见到喜欢的古玩就想得到,对待每一件收藏品,都无比细心,那些东西简直就像是他的生命。那块东西虽说自己不认识,可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凡品,如若不然,他早就交出去了。
余天灿摇了摇头,说:“那件东西,你本来就不应该得到。李家就算再厉害十倍,同样也应付不了接下来的灾难!我知道你心里不舍,但是时间拖的越长,等敌人失去了耐心,他们就会把李家弄个灰飞烟灭,到那时,东西自然会到他们手上,而你们李家则会人财两空。”
“他们真这么厉害?”
“我还能骗你?”余天灿冷冷的一笑,说道:“李古源的儿子,怎么会这么迂腐、贪心!”
李修谨老脸一红,羞愧的垂下头,低声道:“余叔,如果我把东西交到你手上,岂不是会害了你?到时候这些人再去追杀你,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的,让我怎么安心?”
“好吧!”余天灿目光骤然变的冷漠,面无表情的说:“既然你不愿放手,那我也不为难你,只可惜靖远市李家,就要因你而除名了。”
李修谨沉声道:“余叔,我一直十分敬重你,这次您又仗义出手,帮助小女!李某自然是感激不尽!不过说到让李家在靖远除名,这句话不免说的有些重了!”
“重了么?”余天灿冷笑一声,挥挥手说:“你走吧,我累了。”语毕,他闭上眼睛,不愿再多说些什么。
“既然余叔身体欠佳,那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李修谨欠身说了句,扭头冲着还在赌闷气的女儿说道:“香香,别愣着了,跟我回去吧!”
李香香侧过头来,晨光透过窗户,照在她俊俏的脸蛋上,她的表情好像蒙上了一层抑郁的阴影,细语道:“爸,我感觉你应该听余……余爷爷的。”她本想叫余大伯,可自己父亲都喊他叔叔,自己再这样叫,岂不和父亲平辈,临时改了称呼,显得十分别扭。
“你不懂!”李修谨声音有些低沉,他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说:“家里那些古董,都是我的命根子,我把他们看的比自己都重要。死算什么,如果活着没了这些宝贝的话,那生活还有什么劲啊!”
李香香又气又恼,咬了咬嘴唇,不知道该对父亲说些什么。
“乖女儿,这两天爹又找到几样好东西,你随我回去看看?”李修谨搂着女儿的肩膀,细语柔声,目光也是带着温柔和宠爱。
“我没兴趣!”李香香一扭肩,甩着头走了出去。
“这孩子,还是不听话!”李修谨无可奈何的笑了笑。
临出门的时候,他扭头看了余天灿一眼,眼神十分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