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唐于蓝点了点头,说:“透过刀锋看笔锋,这卷书法多用圆润中锋和厚重笔道,而且少劲利俊俏之势,转折婉转,每折必劲!奇异之中又见潇洒秀丽,狂放而不失怪诞!这表明孙过庭书法对他影响还未完全消退,苏东坡的浑厚凝重笔法仍然起作用,确实和张瑞图的字一模一样,只可惜这幅字却是赝品!”
“怎么可能?”郭文光瞪大眼睛,满脸的不信:“你刚才都点评了的……”
????唐于蓝笑着说:“大多字画都是用临摹的办法,真迹横竖交叉的地方墨迹要重一些,对着太阳光一照,就能分辨了。”
郭文光拿起宣纸对着阳光一看,果真如唐于蓝所说,苦着脸说:“嗨,竟然上了这当,他们这是怎么做的?”
“很简单,先描外框,再填色……”
唐于蓝正解释着,郭文光的手机响了。
“小唐,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郭文光说着,在手机屏幕上滑动接听。
“喂……对,我是……什么!”郭文光说着,忽然面色大变。
唐于蓝看郭文光脚下一个踉跄,赶紧上去扶住他,问道:“郭老,怎么了?”
郭文光焦急的挂掉电话,说道:“还不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唉,小唐,你在家等我,我出去一趟……”
唐于蓝说道:“郭老,下午我也没什么事,就陪你一块过去。”
郭文光自然知道唐于蓝的意思,喜出望外,感激道:“小唐,那就有劳你了!”
唐于蓝目光中透露着询问的意思,说道:“郭老,您太见外了。到底生了什么事?”
郭文光边走边说:“我儿子在酒店里闯祸,被人给打伤了!电话是酒店经理拿他手机打来的,要我拿着一百万过去赎人!”语气听起来十分急躁。
“郭老,您的儿子,年龄应该不小了吧!”唐于蓝目光古怪的看着郭文光,郭老都六七十的人了,儿子怎么也该有个四十岁了。
三十而立,四十不惑!
这个年龄段的人应该很沉稳踏实了吧,怎么又会轻易在酒店闯祸?
郭文光又叹了口气,说:“上车,我慢慢在跟你说。”
唐于蓝看他如此着急,将车钥匙拿过来,劝他上了副驾驶。
郭文光以为唐于蓝是为了自己安全考虑,害怕自己紧张失神,引事故。可刚上车,一个原地一百八十度漂移,眼看着轮胎摩擦过的地方,留下轮胎黑色痕迹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想错了。
从车库上坡中窜出来的时候,郭文光清晰的感觉到,汽车的四条轮胎都脱离地面,吓得他两眼瞪圆,差点叫出声来。
“在前面银行停下,我……我要取钱!”郭文光指着前面一家银行,用力说道。
“一百万太多了!不好拿,有没有带一百块?“唐于蓝开车中,语气悠闲而从容,表现的简直比F1赛车手更加有气质。
“有……干什么?”郭文光愣了愣,看着银行从视线中掠过,叫道:“小唐,你开过了,快绕回来!”
“出门我忘了拿烟,下车后劳烦郭老找地方给我买盒烟,事情我很快就解决!”唐于蓝淡淡的说。
如今凌江市经济萧条,就连八品厨的生意也大不如前,可渔牧人酒店的生意却越来越红火。
酒店在凌江市城北区繁华地段,酒楼换新衣,单从门面上看显得十分豪华。
门口有两个两米高的石狮子,中间铺着火红的地毯,门口的停车场也是豪车往来,泊车小弟点头哈腰。
右边狮子前竖着一个牌子,牌子上面清晰写着,今日食客最低消费一万八千八百八十八!
唐于蓝来的正不是时候,酒店前面的空地上已经没了车位,也不理会泊车小弟阻拦,一把将车停在了路中间,堵住了一辆马萨拉蒂和一辆车保时捷的出路。
泊车小弟急急忙忙跑了过来,见唐于蓝开的不过二十万左右的普通大众车,不禁起了轻视之心,虽然身子微微弓着,说话却十分傲慢:“先生,你不能停在这!马上开走!”
唐于蓝从兜里掏出五块钱塞过去,说道:“兄弟通融一下,我待会就开走。”
泊车小弟一看只有五块钱,冷哼一声,说:“没钱充什么大款,赶紧开走!不然我就找拖车给你弄到废品收购站去!”
“小唐,你看?”郭文光待人和善,不愿生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