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铭伤势看起来时重时轻,他可不敢让柳铭在交代消息结束前,就遭遇什么不测。如果按照他心里的真实想法,恨不得当场把柳铭给活剥了。
茶刚刚沏好,香气在空气中弥漫。
柳铭坐在沙上,一路上什么也不说,只是死死的攥着拳,眼神似乎隐藏着巨大的痛苦。
“原来宗佰死了,你这是真伤心啊!”谢三彪俯身看着柳铭,叹道:“这是多好的机会,你能从副狱使转正。上面狱皇给你的薪水和待遇也会增加吧!还有,陆霸他们死了,你通知狱皇过来,让他来对付那武之皇者不就行了。一个皇,一个皇者,两人对着掐。你要我,我抓你,弄个死去活来的,多好?”
柳铭的脸皮抽了抽,忍不住激烈的咳嗽起来,右手从嘴巴上拿掉的时候,巴掌上一块殷红的血迹。
谢三彪也不知他真实的伤有多严重,坐下身来不在言语相讥,看了看腕表,耐心的等待着。
过了二十分钟,黄义忠风尘仆仆,提着个药箱出现在眼前。
自从黄义忠到飞鸟团之后,医术上倒没有太大的突破,整个人倒是忙里忙外,很难有半刻清闲。
黄义忠作为黄学升的独子,自幼精读医书,受到良好的熏陶,医术也是十分的精湛,掌握的知识也是相当全面,是难寻的良医。
这段时间,飞鸟团和外面冲突不断,受伤的人自然有不少。
有的受伤极其严重,需要做手术的,就送到了医院里面,慢慢安心静养。还有的受了内伤,或者身体有毛病不舒服,病症比较古怪的,都是黄义忠在医治。
虽说有时候辛劳的顾不得吃一口饭,可见到病人康复后,一双双感激的眼神,黄义忠还是乐在心上,喜在脸上。
黄义忠面色红润,目光明亮,一看就是气血充足,精力饱满的人。他进门后,反手轻轻关上门,不急不缓的将药箱放在地上,这才自嘲道:“彪哥,强烈要求唐团长给我加薪啊,这些天忙死忙活的,感觉自己都成了一头骡子。”
“你可不像骡子。”谢三彪拿过茶杯,右手端着茶壶给他倒了杯茶,笑道:“骡子可是丧失了生育功能的,充其量你也只能算是一头驴。”
“你这个笑话可不怎么好笑。”黄义忠又将大衣挂在门口右侧的木质晾衣架上,冷道:“但是却让我很想在你的饭菜里加二斤泻药。”
“开个玩笑,别那么死板当真。”谢三彪端着茶,起身递了过去,道:“来,先给他看看病,号一下脉,看他究竟伤的怎么样。”
“不错,正事要紧。”黄义忠茶也没有喝,直接放在茶几上,盯着柳铭看了几眼,眉头皱的越来越深,道:“我直接说么?”
谢三彪一听,一下子紧张起来了,感觉柳铭伤的严重,也没询问,直接点头道:“说吧。”
黄义忠却在看着柳铭,等他颔同意后,才继续道:“从这面色看起来,身体五行,五行俱伤啊!气色暗淡,眼窝深陷,两眼无神,印堂更是有些暗,这要元气亏空到一定程度,才能弄成现在这样子。”
“哦,那伤的确实挺厉害的。”谢三彪说着,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笑意。
这样的话,自己就不用太担心了。
“怎么?”黄义忠察觉到谢三彪脸上的一抹喜色,又重新看了看柳铭,沉声道:“他是谁,我不记得飞鸟团有这么一个人。”
“我来给你介绍一下吧,他就是柳铭。”谢三彪毫不避讳的说道:“在你们还没有返回凌江市的时候,他就被唐大哥擒住了,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子,还是秦先生的功劳。”
柳铭身为阶下囚,这些话传入耳中,让他身子轻轻颤动,咳嗽的似乎更加剧烈了。
黄义忠听完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当年他们之所以离开凌江市,就是被地狱逼迫的。虽说他没有见过柳铭,但是听说过柳铭的名字,他可是宗佰手下最为得意的人才。
“既然这样,那你还让我来医治他做什么?”黄义忠转身走到晾衣架旁边,穿好衣服,道:“我还有事,再见!”说着,提起药箱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看到没有。”谢三彪晃动着茶杯,说:“你们地狱自认为在做很了不起的事情,可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恨你们?说明你们失道!”
“真理……只掌握在少数……人手中。”柳铭面色痛苦的说:“为了改变……咳咳……我愿意,承受骂名!”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倔!”谢三彪也没辙了,拍着桌子道:“你就是被上面的人给洗脑了,完全被鬼迷心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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