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级壁垒冲击成功是非常幸运的,在没有任何材料帮助下,仅凭田野巨蟒的绿毒液吸收,聚集起充沛的能量,甚至都没有用经验填补,就成功冲击壁垒。无知者无畏,在了解冲击壁垒相关事情后,赤坦旦才冒出一身冷汗,若是田野巨蟒的练毒液不够,聚在体内的能量会慢慢的消散,最终会让他的壁垒经脉受损。
壁垒经脉受损的结果就是在一段很长时间内,赤坦旦将无法冲击壁垒,这将让他与别人的侠客距离慢慢拉开;好在第一级壁垒终于是有惊无险的冲击成功,要冲击二级壁垒,就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闭关,否则,只要被人攻击就会立马挂掉。
材料冲击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就是不需要担心能量消散,坏处就是一旦死亡,积蓄下来的能量会消失一空;而在野外获得的能量则是相反,死亡不会让能量消散,但必须一口气积蓄满能量冲击,否则能量不足会使能量消失,最终经脉受损。
野外能量其实也是材料,赤坦旦当初若是知道壁垒的相关事项,就可以把田野巨蟒的绿毒液收集起来,然后提纯再配合经验与心法冲击壁垒。正想着事情,听到素菲清要求见面,赤坦旦也没有拒绝,等素菲清进来后,赤坦旦摆了摆手制止她开口说话。
“你可以带自己的侠客与役兵出去,主军是没办法提供帮助的。”赤坦旦很直接了当的说道。
素菲清脸色一暗,点了点头后转身离去,隐侠谷里,水仙花侠客的表现实在差强人意,赤魏侠客以零死亡的代价凯旋而归,水仙花侠客却是负伤百人,死亡二十七人;并且,在虫傀门首领攻击下,水仙花侠客四散奔逃,这让素菲清极为无奈,水仙花侠客其实并不惧怕死亡,他们也是千里逃亡大做战后留下来的精英侠客。
之所以表现的如此之差,那也是因为赤魏军的表现在前,才使得水仙花侠客的表现如此不堪入目;若是跟别的团队或是役军比,水仙花役军其实表现的很不错,货比货得扔,人比人,气死人也。
走出赤坦旦所居住的营帐,素菲清回身望了一眼那与普通士兵无异的营帐,忍不住低笑一声;由于军团主将在营地或驻地总部内被刺杀,官职会被清零,所以,赤坦旦在军营里都不住在主将营帐内,他也没有固定在哪个地方,反正满军营乱窜,不让刺客有机会找到他。
赤坦旦住在哪个营帐内对外是秘密,对内却不是秘密,正规士兵们不用通知也能找到自己家的将军,而赤魏侠客们也是如此;因此,刺客们若是潜入进来,不需要抓侠客,只需要抓一个士兵就能够拷问出主将住在哪里。
素菲清走了几步后,眉头一皱又展开,她一拍腰间的锦囊,十朵还散发着清香的水仙花就落在手中,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她将一朵朵水仙花洒在不起眼的地方,然后脚步加快,几个隐现己是消失在诸多样式差不多的营帐中。
约一分钟后,素菲清又悄悄的出现在赤坦旦营帐跟离百米的地方,她眯着眼睛盯着路面,路面有银光闪现;这种光芒只是她能够看到,因为是她施展了水仙花门派的武学。那十朵被扔在角落里的水仙花,是经过水仙花门派特殊药水制造出来的,可以将香气粘在经过之人的身上。
素菲清显然是很关心赤坦旦的,这种关心与情啊爱啊无关,水仙花役军与赤魏军属于一体,特别是在水仙花役军还没有成长起来时,素菲清可不希望赤坦旦离开赤魏军。正是出于这种心态的关心,让素菲清忘记,赤坦旦可是有一只很逆天的鸡,那名刺客刚刚潜入军营内,就己经被殇公鸡发觉。
赤坦旦之所以没有动静,是因为他一眼就认出那家伙是谁;等素菲清悄悄接近刺客时,刺客也发现了素菲清,两人同一时间动手。掌与掌一碰即分开,素菲清很郁闷的吐出一口鲜血,她的内力没有对方深厚,硬碰硬的对掌,让她吃了些暗亏。
不过,对掌的动静惊动了守卫士兵,留下来的皆是对赤魏军忠心耿耿的野民士兵,呼喝之声此起彼落;刺客却是毫不慌乱,他高声喊道:“赤坦旦,要让老僧大开杀戒吗?”
“你能杀多少?小心把你丫灭在这里。”赤坦旦掀开帐帘走出来,笑嘻嘻的说道,士兵们见主将挥手,各自返回岗位。
准勃使轻舒一口气,就算他是甲字号一级壁垒高手,面对一千训练有素的士兵,心里也是发怵的;回头望了一眼正在调息的女子,脸上闪过一丝爱慕,又赶紧念了一声“善哉善哉”,听得赤坦旦直笑。
“你改吃素了?”
“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枯木寺的老光头,整天对我进行教育,搞得老僧最近似乎有些无法勃/起。不提这些,这次来找你,是有关虫傀门的事情,听说你派出大军围剿虫傀门,可有什么收获?”
“怎么,禅宗也要来插一脚?”
“什么叫插一脚,五十七年前,贡院、道教、禅宗派出将近一万的高手杀入西域,将虫傀门灭掉,只是没想到它又死灰复燃,所以,禅宗要斩草除根;只是,赤魏军己经着手处理此事,为避免产生不必要的纠纷,禅宗派我来说一声。”
说完这段话,准勃使就特别羡慕忌妒恨,赤魏军只有三千侠客一万正规军,却让庞然大物的禅宗有些忌惮;其实强大的不是赤魏军,而是赤魏军背后的后唐国。但谁叫赤魏军总能选择好队伍,之前有强大的后梁,如今有强大的后唐,禅宗就算想要灭掉赤魏军,也只能暗中使些手段,而不敢太过明目张胆。
之前禅宗布下“移花接木”的策略,己经与赤魏军关系不好,这样禅宗又想插手虫傀门的事情,自然不能太过嚣张;准勃使与赤坦旦关系极好,因此,每次联络赤魏军的事情,就落在他的肩上,这让准勃使很是不爽。
赤坦旦没有再理会准勃使,他在想虫傀门的事情,虫傀门大举进入盐州,己经让赤坦旦有些疑问,如今禅宗又派出大量的高手灭虫傀门,这其中肯定是隐藏着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问准勃使的话,这小子己经完全成为禅宗的一份子,肯定是不会说,赤坦旦需要找出一个切入点,套出准勃使的话,以了解禅宗在这件事情里所扮演什么角色。
素菲清调息后站了起来,走到赤坦旦的身边,眼睛盯着一身黑衣打扮的准勃使;准勃使也看着这个很漂亮的女生,三个人都沉默不语。约三分钟后,准勃使打破沉默,摆出不耐烦的样子说:“赤坦旦,凭你赤魏军现在的实力,无法彻底消灭虫傀门,若是虫傀门大队集合,会让赤魏军损失惨重,所以,让禅宗加入进来,对赤魏军是有极大的好处。”
“什么好处?”素菲清出声问道。
准勃使一时间卡了壳,是啊,什么好处?无非就是死些人,但侠客会在意死亡吗?赤坦旦会在意士兵的死亡吗?根据准勃使对赤坦旦的了解,这个魂淡城府深又腹黑且是个阴谋论者,丫看什么事情都觉得有阴谋,属于彻底的被害妄想症者,通俗的说,丫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