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来还不知你要说我多少坏话呢!”她箭步走到床前,一边看向孟雪一边说道:“狗!是你自己杀的!我的小鹿虽然不是你杀的,但也和你脱不开干系!你不就是想让我对你发脾气然后得罪你,让太子关心你责备我吗!”
李彻去拉她的手道:“你乱说什么,老实点!”
刘玉瑶一把将男人的手甩开,继而又瞪向孟雪道:“我玩不过你的心机!不陪你玩了行吧!”
孟雪也冷笑出声:“呵,太子妃对妾身是有怎样的深仇大恨!竟然如此毁谤!”
“以后再也不会有了!对了,我本来是要给你道歉的,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她说着就鼻孔朝上,瞪了孟雪一眼。
太子起身去拉刘玉瑶,后者又看向他道:“太子殿下!谢谢您在这儿给我说好话!还给我道歉了啊,您就继续在这里当老好人吧!我告辞了!不奉陪了!”
后者说完,转身直接走了出去。
这边太子也被气的不轻,脸色铁青,一把将衣袖甩开,对刘玉瑶方才所说所做简直毫无办法。
一直到用完晚膳太子也没回刘玉瑶住的院子,这边她坐在榻上,拿着一支银簪拨亮烛芯,郁郁寡欢。
画扇殷勤的为她打着风扇,祛热,左右奉上冰镇的瓜果,原本作为一个正宗吃货的刘玉瑶,现在是一口也吃不下去了。
正在她发呆的时候,弄影推门而入,后者赶紧向她看去。
只听弄影道:“太医给雪良娣诊脉,脉相很不好,太子就留在兰雪堂陪雪良娣用了晚膳。”
刘玉瑶怅然若失的应了一声,稍作停顿,她终于问弄影道:“雪良娣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啊?要是真病那说起来还真怪我。要是假病,她那虚弱的身子骨不演戏子也太可惜了。”
“弄假成真了吧……”画扇小声的嘀咕一声。
刘玉瑶不解的问她道:“什么弄假成真?”
“娘娘进宫的时日不长,不过奴婢在东宫也已经有段时日了,知道雪良娣到底是个什么秉性。”
弄影冷嗤道:“你直接就说雪良娣喜欢装病骗取太子的关爱,甚至夜宿兰雪堂内就是了,尽说些有的没的!”
画扇嘻嘻笑道:“奴婢哪敢这么直来直去的说啊。”
“这里又没旁人!”弄影没好气的说。
“雪良娣身子骨本是好的,只是正如太医所说,气血攻心,又喜欢胡思乱想,再加上故意生病乱吃药,很少活动,好好的身子骨如今也被她折腾的一日不如一日了,到最后就怕她这个人没了,太子殿下也得因此自责,但事实上,依奴婢看来,她完全是自作自受。
这边刘玉瑶听了,只觉得心里杂乱无章,一想到自己还没嫁入东宫之前,他二人之间是多么的琴瑟和鸣,是多么的举案齐眉,她就膈应,就好像嗓子眼里塞了一块石头,上不来,下不去的。
然而又一想太子今夜与雪良娣一起用膳,给她夹菜端汤,气就不打一处来。
忽然,她从软榻上站了起来,吓的画扇赶紧去扶她道:“娘娘要去哪?”
只听刘玉瑶咬牙切齿道:“我倒要去兰雪堂看看,他们那里的饭菜和我这里的不一样吗,还非得留在那里吃了!”
弄影也不拦着,这是悠哉悠哉的说道:“他们早就吃完了。”
刘玉瑶不满的瞪她一眼:“你不早说!”
只听弄影又继续说道:“太子现今在书房,你要是想争宠,可以过撒撒娇,说点甜言蜜语。”
一听说太子已经离开兰雪堂了,刘玉瑶又有点心虚的在椅子上坐下,小心看了面前之人一眼,转而对画扇说道:“我要睡觉了。”
“太子还没来呢。”弄影说的话已依然还是冷冰冰的没什么表情。
“来了也不管!不准把他给我放进来!”
她说着就故意赌气似的,往床上一躺就拉起被子,整个儿蒙在自己的脑袋上。
弄影和画扇对视一眼,彼此间已是了然,虽然嘴里说着讨厌,表面上是在生气,但想必这位太子妃比任何人都思念且渴望见到太子的吧。
这一夜太子李彻还真就哪里也没去,而是宿在书房里的,所以第二天上朝的时候,他还呵欠连天,眼睑底下两片青灰色的痕迹。
“殿下辛苦。”在往殿内走去的时候,户部尚书也不知是故意挖苦,还是没话找话:“东宫的美人各个都是如狼似虎啊?”
太子冷瞥户部尚书一眼,又大大方方的伸了个懒腰,很是吊儿郎当道:“是啊,如狼似虎,差点没把本太子给吃了!”
他话音一落,惹的就近几位大臣捂嘴笑了起来,背地里却是不知要怎么笑他了。
众人进了清泰殿内,但听皇上身边的内监万福安一声通传:“皇上驾到——!”
当今天子身着龙袍,戴九龙旒冕,足凳祥云丝履在金椅上面坐下,众皇子龙孙,文武百官,跪地行礼道:“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