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认定!”刘玉瑶转身,一把将画扇捧来的东西扔到她的床上,大声叫道:“你看看!这就是证据!这都是证据!我还冤枉了你不成?!”
孟雪嗤笑一声,不说话了。
她一见她如此,就是更加怒不可遏,一把将她的头发攥住,抬起她的头来,恶狠狠的与她逼视:“你为什么这么歹毒!为什么!”
焦嬷嬷吓的大叫:“娘娘不可啊!娘娘您别生气,雪良娣还在病中,娘娘您松松手啊!”
“滚开!”她一拐,将焦嬷嬷直接推倒在地,不忘大声呵斥着雪良娣道:“你装什么装!就算你是真病,这也是老天爷对你的惩罚!就该让叮当和小鹿来找你索命!”
“闭嘴!”一人自门口的地方发出一声大喝,屋里的人听了都不禁一晃。
“殿下……太子殿下……”地上的焦嬷嬷已经快要急哭了。
小安子等人见状赶紧扑上去将这位身宽体胖的老嬷嬷扶起来,这边太子李彻扫视了一圈屋内,只见好好的一间闺房被翻了个乱七八糟不算,连带这闺房的主人都正在被刘玉瑶攥在手心里。
孟雪被抓住头发不敢乱动,看到太子的时候,无声的流下两行眼泪,悲恸无疆,使人唏嘘。
这边刘玉瑶也是气的不轻,看李彻的眼神瞪过来了,一腔怒火也终于被压制了些许,起码不像刚才那么冲动了,松开孟雪,一把将她往床上一甩。
这边李彻大步走上前去,只见孟雪衣发皆乱,哪还有半点良娣的样子,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她看刘玉瑶的眼神不禁又怒了几分。
“你到底干什么来了?”
听到男人的质问,刘玉瑶反问他道:“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良娣干什么了!你怎么不问问她为什么要杀我的鹿!”
太子不悦,压低声音道:“她杀你的鹿,你看见了?你这不分青红皂白和土匪何异?”
一听土匪二字,刘玉瑶的火气蹭的一下又窜了上来,指着那床上的匕首和带血的衣物道:“你看看,我这是不分青的红的白的吗!就算是土匪怎么了!土匪行事也是要讲证据的!这就是证据!这就是事实!”
扫了一眼床上的证据,李彻抬手抓住她的肩膀道:“你冷静点,这一看就是有人欲加之罪,故意在挑拨你们的关系,别生气了。”
刘玉瑶一把将他的胳膊甩开,呵呵冷笑道:“我们之间没什么关系!不用挑拨!就她自己一天到晚的坏事做尽!就是她杀了我的小鹿!这事你别插手!我不管怎么着也得讨个说法!”
“刘玉瑶!”李彻高声呵斥道:“你还反了不成!这里是东宫!本太子的话你都不听了?”
他本想抬高声音吓唬吓唬她,却没想到刘玉瑶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惊的目瞪口呆:“好啊李彻!你怎么说的来着?永远不会质疑我的!现在才过了多长时间,你就变卦了!你就要给这个狠毒的女人说话了?”
太子的脸色这一下也真的沉了下来:“别仗着给你几分脸色你就要开染坊!”
“我就开了怎么着!现在是谁不分青的红的!”
李彻气的不轻,转身拿过匕首和衣物给小安子道:“去查清楚!”
小安子刚要伸手去接,就听兰雪堂的大宫女哭泣道:“太子殿下,不用查了,这匕首和衣服都是雪良娣的……”
刘玉瑶哼了一声,在太子面前昂起下巴,那一副我看你有什么话好说的样子很是欠扁。
太子抑制住胸口的怒气,转而又对床上的雪良娣道:“怎么回事?真是你杀的?!”
只见孟雪呵呵一声冷笑,闭上了眼睛,却是心如死灰一般,流下两行清泪。
只见那大宫女大声哭道:“太子殿下容禀……”
“你闭嘴!”孟雪呵斥道:“我不用你们可怜……”
那大宫女却还是不依不饶道:“奴婢今日一定要说,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这匕首和衣服虽然是雪良娣的,但上面的血却不是鹿血,而是她自己个儿的血啊,太子殿下明鉴!”
那宫女说着就快步扑上去,一把将雪良娣的手拉了过来,撩开手腕,只见芊芊一段皓腕之上包裹着厚厚的一层纱布,上面洇洇透着一片血红。
刘玉瑶骇了一跳,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而太子却勃然大怒道:“怎么回事?”
孟雪还是一言不发,只听那宫人哭诉道:“雪良娣想要自缢,好在奴婢发现的及时,不然,不然太子殿下现在看到的就是一具冰冷的身子了……”
刘玉瑶急道:“肯定是她心虚了!要是没有心虚为什么要自杀!”
太子狠狠瞪了她一眼,继而又道:“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昨天早上,昨天早上太子妃娘娘的鹿应该还好好的吧?雪良娣有什么好心虚的呢!”
刘玉瑶哑口无言,不过却又总觉得这事不对头,只听弄影忽然冷冷开口道:“若是昨天,那这匕首为什么不扔衣物为什么不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