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四皇子露出他那招牌笑声道:“相思病?七弟!你得了什么相思病了啊?这相的是谁?思的又是谁啊?”
刘玉瑶赶紧起身道:“好像是我的一个什么姐妹,说是和我长得像,只是脸上有道疤而已。”
太子的眸光瞬间收紧,看刘玉瑶的目光凶悍了几分。
四皇子疑惑道:“哦?莫不是你和五弟的眼光一样,看上了同一个人?”
“四哥!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会看上五嫂呢!再说,我都没见过人呢!”
四皇子却不怀好意道:“是了,你看上的是和你太子妃嫂嫂一样的人,啧啧,七弟你这就不仗义了啊,虽说是旁人,但也长得和你太子妃嫂嫂一样啊,兄弟妻不可欺这话你没听说过吗?你让三哥的脸往哪放?!”
“我!”李律急了,一向快言快语的他也有吃瘪的时候。
四皇子随之哈哈大笑起来,那是相当的畅快。
刘玉瑶也随即笑了起来:“说笑的,说笑的,这世上哪有这么相似的人。”
话说出口又觉得没有信服力了,毕竟她就和之前的刘玉瑶长的一模一样啊。
“玉瑶说的对,这世上哪有这么相似的人,若是真有,七弟想娶,我还能拦着?”太子不以为意的上前两步,揽了刘玉瑶的肩膀道:“你叫我来,所为何事?”
“这不是要一起吃晚饭吗?”刘玉瑶指了指布置好的桌子:“还有四皇子和七皇子,都留下一起吃吧。”
在看到那张桌子上摆着的一溜儿筷子杯碟之后,太子显然就不悦的皱紧了眉心:“你既然不高兴,何必走这些形式,没人会怪你。”
“我没有不高兴啊!”刘玉瑶故作轻松的耸耸肩:“既然你们都来了,那画扇你赶紧去叫别人也一起来吧,对了,要是雪良娣身体不舒服来不了就算了,要是她要来的话,你记得吩咐小厨房给雪良娣准备一碗燕窝炖雪蛤。”
“是。”画扇应了一声匆匆下去了。
这边太子发出短促一笑:“你倒还真有几分当家主母的风范了。”
刘玉瑶不自觉的摸摸鼻头,嘿嘿一阵傻笑。
这边四皇子又嚷嚷着饿了,让他们赶紧入座。
不一会的功夫,焦嬷嬷就领着东宫的几位良娣来了,一一见礼入座。
又过了一会,画扇才和一位宫女搀着兰雪堂的那位雪良娣一起来了。
如今的雪良娣愈发消瘦,好像每一天都在消减几分,不过脸色红润,看上去精神还算不错,只是走路的时候脚下绵软无力,好像是踩在一堆棉花上一样。
“妾身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四皇子殿下,七皇子殿下。”
“起吧。”太子随口说道。
四皇子啧啧称奇:“不是第一次见到雪良娣了,怎么一次比一次漂亮了,反教我想起‘侍儿扶起娇无力’的辞藻来。”
雪良娣双颊一红,在椅子上坐下,小声道:“四殿下谬赞了。”
“这也并非谬赞,只因雪良娣当真是貌美无双,可万万要保重身体才是,若是有了什么不测,那这世上岂不是要少了一个美人?是这人世间的一大损失啊。”
“有劳殿下关怀……”
这四皇子和雪良娣倒是挺投缘的说了两句话,但曾经亲眼见过雪良娣冤枉刘玉瑶煮狗的七皇子李律可就有点不吃那一套了,他可是万年不变的保嫂党,那必须得和刘玉瑶站在一个立场上的啊。
忍不住用胳膊拐了一下刘玉瑶道:“太子妃嫂嫂,现在人都到齐了,你要说什么赶紧说啊!”
刘玉瑶这才反应过来,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焦嬷嬷。
太子没有看她,焦嬷嬷倒是冲她点了点头,随即又招呼宫人开始传菜上菜。
这湖边水榭八面来风,在初秋的夜里倒是湛凉如水的。
秋风送爽,饭菜飘香。
其余几位良娣很少和宫中皇子同座一桌,现如今大多羞赧,也不好意思抬头,只有四皇子和七皇子时不时说两句话,发出爽朗的笑声活跃着席间的气氛。
等饭菜上的差不多了,刘玉瑶用筷子敲了敲碗:“静一静啊,你俩先别说话了。”
焦嬷嬷见了大惊失色,赶紧上前拿走刘玉瑶手上的筷子道:“娘娘,可敲不得!”
刘玉瑶不满了:“怎么就敲不得?”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焦嬷嬷自然是不能说什么的,支支吾吾道:“这宫里的规矩,就是敲不得的。”
刘玉瑶还是不明所以,四皇子已经笑着说道:“太子妃娘娘可有见过路边乞讨的乞丐?”
“见过啊!”不仅见过,她还给过不少银子呢,一般他们花不义之财的人都得做点散财施恩的小事才能保全自身。
“那街边乞讨的乞丐可不就是敲着碗嘛!”七皇子接茬说道:“宫里就是规矩多,当初先生不让我敲碗,说是敲碗是乞丐的行径,日后会沦落乞讨度日。”
刘玉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可是皇子,又怎么会沦落乞讨度日,也太扯了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