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前脚刚走,刘玉瑶也赶紧说道:“我也不胜酒力!不胜酒力!就先行告退!”
丽贵妃本是对她一番宠溺,贤妃不在,自然不会为难她,遂点头应允道:“本宫难得出来晒晒太阳,看看花,吹吹风,你们若是有困乏的,大可以先行离去,本宫就在这里再坐坐。”
“那丽母妃再见!额,回家!”刘玉瑶说完就欢快的踏上回程了。
这边又有两位离席,剩下的都是与丽贵妃交好的,一群女人在一起赏花看景,说说后宫琐事,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这边刘玉瑶带着画扇和焦嬷嬷一门心思的往前闯,两人都快跟不上她的脚步了,在后头一个劲的唤道:“娘娘,娘娘您慢些!”
刘玉瑶挽着披帛,一边踮起脚尖翘首看道:“太子走了没一会,应该还在前头吧?”
焦嬷嬷与画扇对视一眼,已然看出了她的拿点小心思,便忍俊不禁。
“太子殿下不是说有要事要办吗,娘娘您找殿下做什么?”
刘玉瑶不管她二人说什么,只顾自己大步往前走:“一起嘛,不然一个人走多孤单。”
“得,看来是当我们不存在了,嬷嬷我可是走不动了。”焦嬷嬷在后面跟着也是叫苦不迭。
一直追到了东宫门口也未见到李彻的身影,刘玉瑶就纳闷了,本以为李彻没有回来,但却听守门的向她问安道:“太子殿下前脚刚回来,娘娘后脚就回了,怎么没一起呢?”
刘玉瑶眼睛一亮,问他道:“太子在哪呢?”
“大约是去了书房的方向。”
心情不错的她快步往书房行去,但打开书房的门,里面却空空如也,又询问了当值小厮,都说不知,她不禁纳闷起来。
这东宫也不大啊,怎么人就这么凭空不见了?
焦嬷嬷看出她的怀疑,赶紧出声提醒道:“说不定太子殿下在密见什么人呢,这才要躲起来。”
刘玉瑶这才重重点了个头,也恐怕只有这个原因说得通了。
此时的李彻确实躲起来了,也确实在密见别人,只不过所见之人刚才就已经见过了。
玉萝宫隶属西六宫,要从东宫往玉萝宫中去,得走通两条永巷,并绕过储秀宫,也得花费一些时间。
这是眼面上的路线,但在看不见的地下,却又另一条路线通往此处。
所以当贤妃看到太子从屏风后头的活板墙内走出来的时候,也并不惊讶。
她正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那个男人盈盈而笑,冲他抛出一个媚眼,勾勾手指,当真是别有一番风情。
她的皮肤很白,自带一股丰润,然而因为才饮罢美酒,双颊酡红艳丽,眼角眉梢浸润酒气,看向太子的时候,有不可一世的骄傲,也有难以企及的美丽。
李彻双手环胸,勾起唇角向她走过去道:“李彻,给母妃请安了。”
贤妃嗔笑一声,继续冲他勾手指道:“私会母妃,这就是你所说的大事?”
后者只当不懂,并未向前走近一步,脸上仍然是笑意不减。
贤妃见他不肯上前来了,干脆自己扑将出去,一把环抱住他的脖子,与他的身体紧紧相贴,一边深吸一口他身上的气味道;“太子殿下,你可知奴家想你想的好苦。”
李彻面露尴尬,却只得抬手在她身上拍了拍道:“又不是隔着天涯海角,这不是经常见面吗。”
贤妃却有些委屈,低声急促道:“不够,不够,不够!”
“好了,说些正经事。”太子说着就要将她与自己分开,谁知这贤妃却还是紧紧将他抱在怀中,用撒娇的语气质问他道;“你这次别想再推开我,这里可没旁人了!”
太子眸光一冷,但因看向的是她背后,所以这样的目光也未被她所接收。
“皇上龙体可还安泰?”
贤妃听闻,这才慢慢将他松开,蹙眉看向他道:“皇上身体如何,殿下难道不知?如今来问我,是不信任我的缘故?”
太子便又微微一笑,抬手勾起她鬓边的发丝道“只怕在这宫中,本太子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就只有你一个了。”
贤妃没好气的将他的手打开,背转过身,走到桌边坐下,也不看他。
太子只得亦步亦趋的上前,俯在她背后道:“怎么,这好端端的又生什么气?”
只听贤妃没好气道:“我怎么敢生气啊,太子殿下乃人中龙凤,岂会将我一个小小棋子放在眼里?我又有什么胆子生太子的气?”
李彻听闻,只得又坐在她的身边,抓了她的纤纤玉手握在手心,把玩着她涂着猩红丹蔻的指尖道:“若本太子当你是棋子,又岂会在乎你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