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灭你要怎样?”
“要是没灭的话,咱们去赏花吧!有河灯,还有梅花!”
她说的有点小小的兴奋,抓住男人的手便跃跃欲试。
“太晚了,明日再给你放一池河灯,再赏也不迟。”
“明日还有明日的事情要做……”
“那就后天。”
“后天还有后天的事情要做。”
“总会得闲。”
“我还想让你带着我在皇宫多多走走,看看,之前误闯浣衣局,我才知道这皇宫原来这么大!房间这么多。”
“好。”
“我还想哪天亲自给你包个饺子吃,我虽然不会和面做馅,但我会擀面皮,还会捏饺子,不太好看罢了。”
“反正吃到肚子里都是一样的,好不好看无甚打紧。”
“我还想让你翻翻书,给小娃娃起个名字,要很有文化很好听的,我觉得刘玉瑶这个名字就很好听。”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你说的是什么?”
“你的名字,玉瑶,正是取自于此。”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她再次莞尔:“这首诗果然很好听,我要背下来。”
“好。”
“我还想……”她话音未落,男人的一根手指便竖在她的唇边,示意她噤声笑道:“你要做的任何事我都会陪你做,要去的任何地方,我都会陪你去。”
“怎么可能呢。”小女人飞快的摇头说道:“这太不可能了,你是太子,又不是什么事都能做的,也不是什么地方都能去的,我也就只是说说……其实等过完年,你八成又要忙了……”
过完年后朝中政务积压繁杂,他作为储君人前要尔虞我诈,人后又要一步百计,简直劳心劳累。
然而李彻却目光冷锐,紧紧将面前的小女人锁定,一动不动的看着她道:“可你对我而言却比所有的一切都重要。”
“是吗?”她避开男人的目光,将头扭到一边:“今天你对我好,明天说不定又对我嚷嚷……”
“我向你道歉……”在这年关之下,新旧交替的时间里,这个男人竟然在向她道歉。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雪,雪落无声,翩然沉寂。
室内炉火发出噼啪的碎响,继而又归于沉静。
李彻说这话的时候神情肃穆,说完之后又在等着她的回答。
刘玉瑶张了张嘴道“为什么道歉?”
“我不该因为看到你跟李衡出宫而生气!”
刘玉瑶再次抿紧了嘴巴,眼珠子转向一边,有点心虚,说起来,其实出宫也是她不好……
“我也不该因为李衡送你河灯而生气,更不该因为你伤了自己而生气。”
这一桩桩竟然也都是直指她刘玉瑶的错处,所以说李彻是一个非常会说话的人,毕竟是太子,长日浸淫宫中尔虞我诈。
然而对刘玉瑶来说却有点不一样了,她听了这话之后不仅没有怪他,反而责备起了自己,其中惭愧,更是无地自容。
犹豫了一下,她缓缓抬头,看向面前之人:“李彻……”
“嗯。”男人应了一声,见她眸中隐约可见泪光,竟然一时慌乱无措:“怎么了?”
“我有一件事,一直在瞒着你。”
“什么事?”一颗心忽然被一只大手抓住,让他紧张的不能自已,似乎隐约猜到不是什么好事,渴望她向自己坦白,但又担心自己听到之后失态。
“我……”小女人唇瓣微张,欲言又止。
过了一会忽又用力摇摇头道:“还是算了吧!不说了。”
她越是这么说,男人的好奇心就愈发旺盛起来,抓住她的胳膊就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李彻……你喜欢我吗?”她问他。
后者一个怔愣,继而笑道:“当然喜欢,我说的句句属实!”
“不管我是谁,你都喜欢?”
“不管你是谁,你对我而言,便只是我的妻。”
“玉环以前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我想了一下,只愿意和你白首不离,所以当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才跟你说这些话。”
男人的表情有点难看,那是一种又想哭又想笑的情愫揉和到了一起,才变的这么纠结。
他抱着小女人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郑重其事的点头说道:“你我自会白首不离,你说吧,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