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几次三番和李彻打打闹闹去去留留的,但因心中有他,从未动过改嫁他人的心思。只是刘玉环的情况不一样,若是能让她改嫁,远离这个让人讨厌的李衡就好了。
可这话只能女人私下里说,被李彻听到了,唯恐他怀疑自己有这种心思,被李衡知道了,若是改嫁不成,日后只怕会更加变本加厉的折磨她。
这顿饭吃的味同爵蜡,说的话也都是些场面上的话,叮嘱了远去南疆要照顾好自己,若有需求可向京里送信的一类话。
五皇子夫妻二人也是满口应了,也不忘让他们多注意一下自己的,并且代为孝顺父母之类。
待将他们送走,见身边的小媳妇仍然是撅着一张能挂油壶的嘴巴,太子忽的抬手将她往怀中一带,结结实实的在她脑门上香了一口。
后者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眨巴着一双眼睛看向面前之人道:“你,你干什么呢?”
“我应该问你才是,想什么这么出神?”
“既然你一定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我不想让玉环走!”
“哦,就知道你还在这个牛角尖里没出去。”李彻失笑,往屋里走去。
后者快走两步追上他,抱住男人的胳膊就撒娇赌气道:“你想个法子!需要我出面向爷爷求救也行,你这么聪明,一定有法子的吧!”
小女人的眼底亮晶晶的,满是期冀的望向了他。
男人抬手在自己的左脸指了一下,后者干咳一声,瞄着无人注意,踮脚在他左脸上亲了一口。
男人又指指自己的右脸,这下小女人不干了,背地里在他的胳膊上拧了一把:“你还没完了!”
“嘶——”倒抽一口冷气,李彻不禁抱怨道:“你还要谋杀亲夫啊!”
“你帮不帮!一句话!”
“我要是帮了会如何?不帮,又会如何?”
“帮了不会如何,不帮的话,我就让寨子里的兄弟们一起去半路上把玉环给劫走!”
男人惊的目瞪口呆,指着面前得意洋洋的小女人就说不出话来了:“敢情你还是个山大王!”
“怎么样!怕了吧!帮还是不帮?”
冲他咬牙切齿,做出磨刀霍霍的动作,男人马上举手投降了:“帮帮帮!”
小女人这才眼睛一亮,又亲昵的靠了过去,挽着他的胳膊就热乎起来:“怎么帮?怎么帮?需要我帮忙吗?我可以去找爷爷,他会支持我的!你不知道老爷子可好了!”
“不用,用不着惊动他们。”男人摸着媳妇滑,嫩的小手,笑的心满意足:“他们出不了京城。”
“啊?”有些糊涂了:“谁?他们?为什么出不了京城?我之让玉环留下,李衡爱去哪去哪,我管不着,也不想管!”
李彻深深看了她一眼,也并没有打算和盘托出,只是笑着说道:“放心,如你所愿。”
“你还卖起关子了,不过我相信你!谁让你是我男人!”说着便踮脚,吧嗒一下又在他右脸上补了一口。
李彻很是受用,受用的不仅仅是这一枚香吻,更是她说的那句话,听听,‘你是我男人’,突然有种寒窑苦守十八载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了!
下第一场雪的那天,刘玉瑶醒的很早,她睡不醒的时候通常都是太子处理了政务之后回东宫叫她起床,他叫她瞌睡虫,只不过两人都心知肚明,这不仅仅是瞌睡的原因。
只不过今儿醒的早,起的也早,没用别人叫她,一睁眼的时候,刺目的白光让她有些难受的拉了被子盖住头脸。
往暖暖的被窝里缩了缩,这才觉得今早没闻那难闻的醺嗅就醒过来了,是难得一件值得让人高兴的事儿。
又露出了一双眼睛看向窗外,结果皑皑白雪取代了秋日皓阳,原来在不知不觉之中,冬天已经悄无声息的来了,过完年,就又是一年秋冬,时光飞快戛然而逝。
外头有雪,冰天动地,屋里却拥着炭火,温暖如春。
银碳烧的通红,还在噼啪作响,盯着那炭炉看了一会,忍不住想到当初那馋嘴的画扇在里头藏了几个红薯,熟透之后,香气四溢。
只是物是人非,今冬不同往日,再也没有画扇了。
正兀自思忖着,就听外间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又传来寻芳的声音。
“姑姑在这里小坐片刻,太子妃娘娘尚未起身呢。”
“有劳画扇姑娘了,今天下雪了,天气冷,让娘娘多睡会,我坐坐,不妨事。”
画扇苦笑一声,显然她也有难言之隐,毕竟她就算不想多睡也很难醒过来的。
不过今天她醒的早,那人也来的巧,不然还得等到太子回来。今天没用人叫她就起了,也有些洋洋得意起来了。
“寻芳,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