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勃看着他的模样,到底还是硬不下心肠来。
“到底怎么回事?”
朱晚照只是看着他傻笑,后者挑眉,略带愠怒:“你不说?我去问别人。”
“好好好,我说,我说,我说!”见他作势要走,急忙起身去拉他,后者反而快步上前一步扶了他,不让他乱动。
既然打算要坦白了,那他可得好好说道说道。
还没张口就已经先流泪了,抽噎委屈,就差嚎啕大哭上吊寻死了:“我……我昨晚……昨晚……”
“昨晚怎么了?”
“被歹人挟持,关入一片漆黑的小屋之内,欲要,欲要对我行极端行为!”
徐勃双眸骤然大睁,他也并非单纯实在一无所知之人,尤其是进京之后和朱晚照厮混在一起耳濡目染,早已将断袖之癖这只能在书上看到的四个字理解透彻了。
而且朱晚照短袖之好众人皆知,更因他生性随和不羁常与市井三教九流交好,不少有此之好的人还常向他示意,也不的不怀疑,会不会真的有人求之不得而心生歹意……
这么一想他的眼睛也不自觉的往他的屁股上看去,方才坐下的时候,他明明很痛苦的样子,难道……
朱晚照看他脸色苍白的模样,终是慢悠悠的说道:“徐大人,这气血中亏的是我还是你啊?”
“昨晚……到底是何人?”他的拳头不觉攥紧还不自知。
“不知道。”朱晚照便又闲闲说道:“太黑了,没看清,而且他们都是绝顶高手,我身边的也都是些办差的人,手段平平,落了下风之后,我想我死定了,好在天降神兵,救我一命啊,要不然你现在就看不到我了。”
徐勃这才反应过来道:“是……是刺客?”
“对,刺客。”朱晚照笑眯眯的看着他冒出一头的冷汗,又压低声音道:“徐大人是在为我担心?为我生气?若是知道是谁,是不是还得去给我报仇?”
听他调笑的口吻,徐勃马上就惊醒了,整个人随即放松,张了张嘴巴轻声说道:“这还用猜吗?一定是五皇子派过去的人。”
“哦?为什么这么说?”
“他要剪除太子的左膀右臂,第一个对付的就是你,我今日来京的途中听闻户部王大人死于非命,便是猜也不用猜了,你要么已经遇到了麻烦,要么是即将遇到麻烦。”
“你说的没错,经我调查取证,夺取生辰纲一案多数也是他指使,为的就是将我引出京城。”
“在京中对你下手,多有不便,更何况你还不像王大人一样,有个可以交心的朋友可以利用一下。”
朱晚照又嘿嘿笑了起来:“我不是有你吗,别说交心了,交什么也行啊。”
一句玩笑话,徐勃也并未在意,只是说道:“那你可小心了,说不定哪日我就会对你下手。”
“好啊,是谁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来着?你要杀你的老父亲?这可是大逆不道啊,国法容你,天法也容不得你啊。”
徐勃算是败给他了:“与你争下去也是没意思。”
朱晚照占了上风,得意的哈哈笑了起来:“咱们俩果然是一条心啊,你这才回来就断定王平安的死和丁毅脱不了干系。”
“这有何难,就算有第三个人在场,那以丁毅身为军人的警惕也不会中毒身亡。”
“这事其实差不查明真相也变的没意义了,毕竟背后受何人指使,我们已经一目了然。”
“嗯……大人说的没错。”
只听朱晚照又道:“还有一件事我也得跟你说,你可千万不要被吓着。”
“不会,大人说吧。”
朱晚照面容冷峻道:“太子殿下不见了。”
“什么?”徐勃还没反应过来。
只听他又说道:“太子殿下昨晚出宫往事发现场,在回宫的路上遭遇了埋伏和刺客,等到四皇子赶过去的时候只捡到殿下的外袍,而且已经破了好几个口子了。”
“那……”
朱晚照打断他道:“这事只有我和刘相,四殿下知晓,也并未通知太子妃,若是通知太子妃只怕会发生其他什么位置的状况。太子妃为了瞒过皇上太子一夜未归之事,对宫里宫外宣称的是太子偶然风寒,卧病休养。”
“太子妃也的勇气可嘉,所以现在就等着四皇子和神风营派兵去找吧。”
屋里头的两个人正在唉声叹气,管家已经带着大夫来了:“殿下,您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好多了,让大夫进来。”
管家请大夫去了,朱晚照笨拙的的去解身上的腰扣,一会一龇牙咧嘴,也不知经历了什么。
徐勃终于看不下去了,快走上前帮他将外裳脱了。
“嘿嘿,徐勃,你出去一趟回来,又白了许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