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奴被抽倒在地之后就赶紧跪在了地上,卢卡娅娅的鞭子在空中甩响,再一次的缠绕上金奴的脖颈,手腕一手,拉的他一阵踉跄,整个人扑倒在地上,一张脸涨成猪肝色,已然无法呼吸。
李彻忙道:“你住手!休在我大宸草芥人命!”
卢卡娅娅却并未松手,只是咬牙切齿的对李彻说道:“不会做奴才的奴才留着有什么用处!我最恨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果然野狼崽子是养不熟的!亏的本公主还对你这么好!”
言罢就要置金奴于死地,李彻着急间欲要从床上下来阻止,奈何伤口崩裂,他吃痛倒抽一口冷气。
这一身隐忍的痛呼比他方才的怒吼作用还大,马上就让卢卡娅娅变了脸色,急急上前搀扶了他,一叠声的叫道:“大宸太子!你怎么样!”
“不要杀人!”他痛的蹙紧眉头,剑眉斜入发鬓,一股属于王者的霸气顿时让卢卡娅娅的气焰落于下风。
“可,可他对你不好……”
“下次他不敢了!”
金奴跪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缠绕在他脖颈上的鞭子留下一圈圈青紫的鞭痕,空气涌入胸肺之中,刺激的他不断咳嗽出声。
卢卡娅娅气的将手上的鞭子用力扔在地上,扶太子重新在床上坐好,继而对金奴吼道:“还不过来!”
后者连滚带爬的上的前来,掀开李彻的中衣,只见白色的里衣也已经被血水浸透了。
“无,无碍……”
“这都无碍?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懂医术?我看你是成心不想活了吧!”
金奴又赶忙说道:“总是频繁换药,于伤口无益……平躺休息,血自然会止住。”
卢卡娅娅欲要发飙,却被李彻抬手阻止:“他说的没错。”
金奴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这位大宸的太子,只见他虽然面色惨白毫无血色,但言谈举止仍旧从容不怕,自有气度。
“哼,今天先饶了你,不过你日后再敢对大宸太子不敬,小心本公主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不敢了。”金奴回答的唯唯诺诺。
李彻也正看向眼前这个叫金奴的人,他似乎是一个谜,说着不敢的话,却没有丝毫怯懦,就算是方才命悬一线也没有到求情的地步。
更不可思议的是他身为一个奴才,居然有着不逊色太医的医术……
“大宸太子是本公主喜欢的人,以后可是要做本公主驸马的!你们都给我机灵一点!不要自找死路知道吗!”
“是!”屋里的另外两个丫鬟却吓的战战兢兢。
李彻只觉得耳朵一紧,忍不住问了一句:“公主方才说什么?”
卢卡娅娅又马上捧着一张笑脸看向李彻道:“我说我喜欢你,等你伤好了,咱们就回去成亲。”
太子只觉得嘴角一抽,表情有点僵硬:“公主不要说笑。”
“我没有说笑,你长的好看,我卢卡娅娅喜欢你!喜欢就要成亲啊,不然让别人抢去了怎么办。”
李彻继续苦笑:“我已经成亲了,有妻有子,万不敢耽误了公主。”
“没关系,那是你以前的事,我就不追究了,只要你以后好好跟我过日子就行了,儿子还可以再生嘛!”
李彻这才意识到,她说的并非玩笑,脸上的笑容霎时间消失殆尽:“公主到底想要什么?胡歧国想要什么?跟本太子说这样的玩笑话?”
“要你啊,我要你,胡歧国要你,等你父皇的寿宴结束了,我们就回去成亲!”
她说的兴奋,热情洋溢,憧憬着美好的未来,似乎一闭上眼睛就是他们大婚的画面。
“我已成亲,不会再娶旁人,就算纳妃也应征得正室同意,这是我们中原人的规矩,还望公主知悉。”
卢卡娅娅笑着说道:“我不用知悉,再说了,你要是不愿意娶我,那我可以娶你,我阿爸阿妈不会反对的。”
她说的认真,不似在开玩笑,话中带笑,神态轻松。
不是在演戏,也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其他的目的,但是听在李彻的耳中却觉得有些警惕。
奈何自己现如今被困在这里,只得退一步说道:“公主说的,一向没有先例,要是让我娶你也行,不过这婚姻大事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你我之间没有媒人,也得告知父母高堂,否则就是不孝。”
“这么说,你答应了?”
李彻见她言语间兴奋的迫不及待,便顺着她的话道:“我答应没有,我不是说了吗,要告知父母……”
“你就是想要回宫呗。”卢卡娅娅站起身来,居高林夕的看着他,双手环胸说道:“敢情你绕了这么大的圈子,就是想回宫呗。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既然我卢卡娅娅在路上捡了你做夫婿,就不会轻而易举的将你放走,我们胡歧国地方小,人口少,打不过你们大宸,所以我也只能偷偷的带你走了,就让他们以为这大宸的太子,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