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小夫妻出门了,谢如墨还装模作样地问了一下沈万紫要不要一同去。
沈万紫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昨晚他自己就说了,今日要跟惜惜单独出去玩的,不带任何人,连张大壮都不带,现在问她去不去是不是有点装了呢?
不过,他就算不提,她也不会去的,她反正得空就去处理绣工场的事,绣工场正在修缮,多去盯着点没错的。
再说,如果绣工场不用她盯着的话,那她就陪太妃出去喝茶,逛吃,望京楼金京楼这些地方难道不好逛吗?
天寒地冷的,上山去被山风吹得裂开就知道好不好玩了。
望京楼里,谢如墨点了几道菜,清蒸鲈鱼,虎皮肉,白扒广肚菊花里脊,珍珠翡翠白玉汤,还加了一道油焖大虾。
这些都是基本的菜式,并非什么名贵菜肴,但是望京楼就是能把最基本的菜做到极致。
因着一会儿要上山,天气又寒冷,所以叫了一壶酒。
宋惜惜任由他点,今日全程他做主,她只负责看着今日格外俊美的他。
一身白色的狐裘大氅被他搭在了一旁的架子上,雅间里头烧着炭火,所以格外的温暖。
湖蓝色的蜀锦绣着云纹和波涛纹样,盘领窄袖,束冠插着满绿簪,肌肤如今已不是麦子色,白净了许多,整个人有一种文官的儒雅清贵,唯有剑眉入鬓添了英气,才叫人想起他是武将。
宋惜惜忽然想起第一次在战场上看到他,像个野人似的,满脸乱糟糟的胡子,商议战策的时候,她好几次盯着他的胡子看,心里想着这胡子到一定的长度会不会开叉。
扑哧一声,她笑了起来,“我真的没有办法把现在的你和在南疆看的你视作同一人。”
“那时好些。”谢如墨说,“男人要那样才有气魄。”
“都好,这样也挺好的。”宋惜惜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指腹摩挲了下,没了那种粗粝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