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才被揪着耳朵,拉了出去,临走之前,李文才还十分不舍的对一群姑娘们挥了挥手告别。
“姑娘们等我,有时间我还会看你们的。”
“哎呀,疼疼……耳朵快掉了。”
虽然在怡香橼睡觉的梦想没有实现,李文才对自己的未来还是很有信心的,以后自己就是老板了,这些姑娘们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活,就像守着鱼缸的猫,偷腥还不是随时都行,娘子是不会发现的。
经过几天的整合,怡香橼改头换面,焕然一新,在江南四月的一天傍晚,只听得一声震天的鞭炮声,‘天上人间’高级娱乐会所终于在万众瞩目中开业了,前来道贺的人络绎不绝,李文才现在也算是泰昌县的名人了,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大家看到李文才现在已经是商界后起的新秀,说不定以后大有可为,所以都过来捧场。
看着眼前热闹景象,李文才感到很是自豪,在明朝末年,这个经济萧条,社会动荡不安的年代,自己能有这番成就着实不易,在这样的一个社会背景下,自己又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李文才找不到答案,唯一能够把握的就是当下,自己没有为江山社稷而肝脑涂地的报复,只是想做一个闲人,一个混在市井下,吃喝玩乐的纨绔少爷,或许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遥想秦朝宰相李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最后还是不得善终,而他入狱前唯一的愿望却是,与吾儿复牵黄游于山岗。
然而人生在世,谁有能把握住自己的命运走向呢,或许在历史的洪流中被一个浪花拍打,就冲上了风口浪尖。
当李文才看到一队身穿铠甲,威武庄严的军队朝自己走来时,就意识到自己的人生将会发生重大的改变,左膝右妾的闲适生活可能就此终结了。
“大胡子将军也来道贺啊,小人真是不胜感激啊。”李文才看着那个在赵府见过的凶巴巴的大老粗,非常客气的拱手相迎。
“感激个屁,跟老子走,秦将军有令,今晚带你去赤水,那边战事紧急,耽误不得。”大胡子张口就是粗话,丝毫没有文人的文雅。
李文才脸上直冒冷汗,跟这大老粗没法交流,上来二话不说就要抢人,这他娘的跟土匪有什么区别,不过李文才只是一介平头百姓,这大老粗又是个二愣子,要是自己跟他对着干,说不定他一刀把自己砍了。
李文才呵呵一笑说道:“将军真是性急,你看我新店刚开张,我怎么能舍弃不顾,国家有难,文才心里也很担忧啊,虽然能力有限,不过为国家贡献个千把两银票还是可以的,要不然将军就拿着一千两银票回去复命,就说文才的价值也就这一千两了,见票如见人,就这么地吧。”
“啰啰嗦嗦,你去是不去?”大胡子丝毫没有听懂李文才的意思,直截了当的问道。
李文才苦涩的摇了摇头,这大胡子以后最多也就能干个副将了,没脑子的人终究不会有前途,我这是在贿赂他,一千两银票到手,回去随便找个理由就是了,可是这大胡子就是个猪脑子。
“你摇头什么意思,难道是反悔了,将军面前说的话能当屁放吗,那是杀头的大罪。”大胡子噌地一下拔出长刀,要挟李文才。
李文才顿时露出八颗牙的微笑说道:“去,当然去,不过我家中妻儿老小一大堆,总要给我点时间告别吧。”
“别找理由,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偷跑是不是。又不是一去不回,等你下次回来不就见到你娘子了么?”
李文才一愣,这大胡子还有点心计,竟然猜到自己会偷跑,本来李文才打算跑到厕所里蹲一夜,等明天这大胡子走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哎呀,我不行了,多年的恶性肿瘤终于扩散了,我命不久矣。”李文才捂着心脏,一脸的痛苦状,顺势朝地上一趟,整个人就翻了翻白眼不省人事了。
大胡子冷哼一声,一只手就把李文才从地上提了起来,十分不屑的说道:“装的还挺像的,不过今天你就算断了气也得跟我去见秦将军。”
大胡子提着李文才跟提小鸡子一样,一只手将李文才夹在肋下就朝外走。
“大胡子,你他娘的生孩子没屁.眼,我要是死在战场上,做鬼也不放过你。”李文才使劲挣扎着,嚎叫着。声音渐渐远去,‘天上人间’的灯火依旧辉煌,一首琵琶曲还在轻轻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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