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宋献策江湖术士的口吻,李创只微微一笑,没想到竟然招来一个靠迷信骗吃喝的,细想下来他很有可能将袁天罡、李淳风的《推背图》给拿出来,便很有深意地瞧了边上的刘宗敏一眼。
刘宗敏当即会意,哈哈朗笑道:“宋先生啊,别与老刘在这儿兜圈子了,这事从何而来,还请先生说个明白,可不能专门玩这拍屁股的功夫。”
宋献策听后大笑道:“刘爷误会了,此等大事,献策岂能胡言乱语,尽说些奉承的话,若刘爷认为献策只是来打秋风的江湖术士,献策真会惭愧地找个地缝钻进去。”
“宗敏就是个爽快实诚的人,话说的有些粗俗,还请先生勿怪,”李创依然保持着独有的微笑,心中不免对宋献策来了兴趣,倘若他真能推算出多年后的事,此人还真有一番真本事,就这忽悠人的功夫,绝对比老赵还要高上几倍。
宋献策当即清了清喉咙,将长长的衣袖往里掂了几下,泰然坐直了身子,向李创抱拳说道:“献策虽终年流浪江湖,但此事却是人们常说的天机,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在没遇到上应星辰之主,没到应验时机的时候,是不能轻易说出来的。随便说出来不但会乱了世道,亦是横遭天谴。今日能拜谒闯王,正是说出天机的好时候。”
“哈哈哈,先生是否从《推背图》得出的结论,自成不愿听什么大明气数已尽,上应真命天子之说,若真是如此,先生还是不要说了,”看到宋献策傲然而立的样子,李创心中实有恶心的感觉,起身道,“牛先生与宗敏多陪陪宋先生吧,自成先出去走走。”
宋献策见李创起身要走,慌忙跳下座位挡在李创身前,说道:“结论却是从此图得来,但献策得到的图本却有所不同。”
“有何不同?”《推背图》在民间广为流传,亦被许多别有用心之人涂抹的不成样子,虽然说不出都有谁,李创对这种迷信的说法终是没有兴趣。
“献策所得,本是最古老的手抄本,名为《谶记》,亦是有图有诗句,但是次序却与别本大有不同,其中有一图极为重要,还请闯王赐予机会,待献策说个明白。”
“哈哈哈,好,自成便将这个机会给你,倘若敢有半句欺蒙,还请宋先生别谋高就,”正所谓敲山震虎,对于宋献策的反应,李创非常满意,却也不想被他给忽悠住,只想表明对江湖传言的立场而已。
“好,好!”此时宋献策已然傲气全无,嘴中连连答应着,拐杖都没用,便跑出去从仆人手中拿过包裹,再次左右摇晃着走了进来。
“宋先生,这图到底是怎么画的,又是怎么写的,还请先生说个明白,”看到宋献策直急的冷汗流淌,却顾不得擦上一下,刘宗敏不免对这事来了兴致。
宋献策乖巧地说道:“这图是怎么画的,诗句是怎么写的,献策光用嘴说,也不能证明他的存在,现在献策有实物为证,闯王看后便会明了。”
宋献策虽然心急,却不慌张,转眼自包裹中取出一本用蓝布裱起的线装书来。
刘宗敏一看当即笑道:“这不是佛教的《金刚经》吗?见秀哥哥身边便有一本,难道你们说的‘天机’,竟然藏在这经文中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