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听着常遇春说道,马上说道:“常将军所说的话没错,虽然我是元帅,可是我也不能应为朱文正有功就饶恕了他的罪过,再则,本帅历来治军都是赏罚分明的,朱文正拒敌有功,我已然赏过了,这次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也不能饶了他。”
朱元璋的话说完,李善长和徐达等人觉得不必杀朱文正的一派觉得朱元璋的语气很是激烈,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开口劝导为好。
这个时候帘子一番,进来了一个俊秀的人物,众人顿时眼前一脸,而徐达更是面露出喜色,知道救兵来了,朱文正的人头可以保住了。
来人就是楚流烟,朱元璋对着楚流烟说道:“流烟你来了,很好,本帅有一件事情心中委决不下,如今你来了,可就太好了,此次朱文正能够顺利的成擒,你居功至伟,这件事情,我就听听你的意思。”
楚流烟已然从马秀英的婢女哪里探听了消息,而且加上马秀英拜托自己要保住朱文正的性命,是以来的时候已然在心中想好了说辞,所以便对着朱元璋以退为进的说道:“元帅,不知道元帅有什么事情要征询我的意见。”
朱元璋开口说道:“就是如何处置朱文正,你不妨跟我说说你的意见。”
楚流烟不慌不忙的开口说道:“元帅,我军战阵之中,能够攻陷城池,杀敌陷阵的不少,如常将军,蓝将军等,可是算得能够严守城池的将领确是不多,朱文正就是一个,如今战端才起,陈友谅摔数十万雄兵与元帅会猎其间,贼军势大,我军除了主力之外,各处不得不坚守城池,常有城池旦夕之间于敌我中间几度易手者,如果于此时节,斩了朱文正,恐怕对那些守城的将士造成不利的影响,倘若有人因此而叛逃,这样子岂不是帮了陈友谅的忙。”
朱元璋闻言,不觉悚然一惊,心里暗道,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看来朱文正眼下还是杀不得的。
所以朱元璋的霍然起立,对着众将士说道:“楚军师的此番见解确实很有道理,本帅就暂时将朱文正好好看守,等到战事稍稍平缓在议此事。”
暂时将朱文正的事情搁置之后,朱元璋马上就提起了另外的一个话题。
朱元璋开口说道:“陈友谅这个匹夫,此次果然是不准备放过本帅的,而且陈友谅此次倾巢而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我们将要面临的是陈友谅的手下的将士的极大的冲击,诸位觉得眼下这个应天是否能够守得住。”
徐达也很忧心这件事情,他已然估量了敌我的实力,觉得陈友谅的实力实在的太大了,如果勉强守着应天府的话,很有可能会被陈友谅的大军给困死。
所以徐达就站起来进言道:“元帅,眼下贼众势大,应天恐怕是没有办法保全,我的意思是不如主动弃城,先避开陈友谅的锋芒,拉开陈友谅的战线的长度,随后再行寻找机会与陈友谅作战,到时候陈友谅必然分兵驻守城池,那么追来的人马必然会少很多,不妨到了那个时候在迎头痛击,或者分段吃掉。如此,不已一城一池的得失萦怀,方可以积小胜为大胜,继而击败陈友谅。”
徐达的这个方案一提出来,李善长就连声称好的说道:“天德的这个提议,我是很赞成的。”
其他的将领也纷纷发言,表示赞成。
朱元璋却沉默不语。
这个时候,楚流烟力排众议的说道:“徐大哥的这个法子虽好,可是对于陈友谅却不起作用,以陈友谅的性格定然不会分兵驻守城池,定然会率领部队紧紧追在后头,我们如果弃了应天,非但得不到任何的好处,而且很有可能会被善于陆战的陈友谅给追上,到时候,可能就要糟糕了,我的意见是,非但不能弃城,而且一定要在应天与陈友谅决战。”
朱元璋听得楚流烟的话,眼中的精光一闪,立刻对着楚流烟说道:“流烟,你既然有这样的提议,定然是心中有了成算。”
楚流烟笑了笑说道:“成算倒是没有,不过有个看法,不如我说出来给诸公参详参详。陈友谅如今紧随我等的后面,是有一个重要的原因的。”
李善长马上问道:“不知是何缘由。”
楚流烟说道:“陈友谅的后院已然起火了,我听说元军已然开始攻打陈友谅,陈友谅如果不想首尾两顾的话,他很有可能就要加紧对付我等,论战力,我方的水师战备不如陈友谅,我认为陈友谅比如急于奏功,定然会让他的水师经过长江,沿着秦淮河直抵应天城下,而这条水路唯一的可以制住陈友谅的就是江上的一座木桥,这个做木桥叫做江东桥,如果让他从这里过来,我们可没有法子挡出他的水师,所以一定要在这里头伏击陈友谅,而据我的观察,龙湾是一个极为合适的地方,地面开阔,而且能够利用山地做好伏击,我们就可以在此地突袭敌军。”
众人对于楚流烟的提议都很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