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烟一听,很是不解的问道:“严凤英怎会如此轻易的就死去了。”
徐达将严凤英的尸首的嘴巴捏开,探视了一会说道:“此人是将毒药弄在牙齿里头,刚才就是要破牙齿而中毒死去的。死的如此之速,显然不是一般的毒药。”
徐达转过头对着朱元璋是请示道:“吴国公,如今严凤英虽已伏诛,可是听其临死之言,似是余孽犹在,深山老寺,恐有不妥,吴国公还是及早下山,转回军帐方能保的万无一失。”
朱元璋却不以为然的是说道:“荒山古寺,佛门静地,何来如许多之蟊贼。本国公若是连在禅寺之中呆上一晚的勇气都没有,日后必当被天下人所耻笑。本国公又有何等脸面带兵将将。”
徐达焦急的回道:“吴国公,诚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敌暗我明,形势危殆,我等岂可陷此危地。”
朱元璋哈哈一笑道:“徐将军所言虽为有理,不过本国公万不可骇惧其事,以至于腾笑天下。今夜之事,徐将军不必多言。”
徐达默认,而一旁的楚流烟却插口说道:“既然吴国公执意如此,我等莫敢不奉命。不过我有一事,伏请吴国公玉成。”
朱元璋一怔,笑着说道:“楚军师既有言辞,不妨直言相告。”
楚流烟站起来,环顾四周,关上门窗。
是夜,月明星稀,古寺巨刹笼罩在一片清冷月色之中。
只见几条人影施展轻功,从禅寺的墙头跃入,几个箭步,悄然翻了瓦面,犹如几条幻影一般,穿墙越屋,消失在夜空中。这几个举动鬼鬼祟祟之人,闪进朱元璋所住的僧院之中,几人见屋内乌灯黑火,并无人声,随即就搬来院中的柴薪将朱元璋所住的屋子围堵了一圈。
“好!动手。”
其中一个领头之人吩咐了一声,其余的黑衣人就取出松香等引火之外,四下里头就将朱元璋所住之屋给点着了。
几道火光冲天而起,转眼之间就变成了熊熊大火,照亮了半边天。
远处的僧舍传来杂乱的叫喊声:“僧院走火啦!僧院走火啦!快去救火呵!”
一众僧侣赶忙取过水桶打水救火,锣声人声脚步声,乱成一片。
不过火势太大,僧侣浇灌上去的水犹如杯水车薪一般,无济于事。
另外一处的僧房里头走出几个人观火,正是朱元璋和楚流烟徐达等人。
朱元璋一见自己原本所住的屋子居然着了火,心中很是后怕。昨夜若是没有听从楚流烟的之言半夜转宿徐达房中,今日定然已然成了火中的亡魂。什么雄心壮志也都灰飞烟灭了。
徐达指着着火的屋子说道:“吴国公请看,有好几处火头,这不像失火,像是像有人蓄意放火烧的。”
楚流烟接口说道:“这些人如此苦心孤诣的想要至吴国公于死地,定然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朱元璋也不由跺脚会骂道:“究竟是何人跟本国公过不去,居然三番五次的谋害于我。”
楚流烟沉吟了一下说道:“吴国公,此地不宜久留,看来严凤英临死之前所言之事并非危言耸听之辞,真的有人欲对吴国公不利。”
这时候楚流烟身后冒出了一个慵懒的声音:“何人欲对吴国公不利,就让他先吃我一拳头。”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笑笑睡眼惺忪的从屋内一步一步的走出了,一边伸着懒腰,一边说道:“拿来的蟊贼,居然连个囫囵觉都不要我睡上,若是撞到了我的手里,定然让他们不得好死。”
朱元璋等人一听,不觉相视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