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公朱元璋怔了一怔,回来了徐达一眼,说了一声:“好。”可是脚下却没有动,只是转头看了常遇春和楚流烟一眼。
徐达马上会意道:“此事还要楚军师和常将军参赞一二,请两位一起随着吴国公进来。”
楚流烟和常遇春点点头,随在吴国公的身后,和徐达一起到了常遇春的帐中。
吴国公朱元璋一坐定,徐达就上前言道:“吴国公,属下观今日之事,推断必有幕后之人在背后指使,否则不会有此聚众一事。”
“徐将军据何言此。”吴国公朱元璋很是注意的追问道。
“今日军中将领均被吴国公擂鼓招致了打仗中,若是无人指使,断然不可会聚如此多的滁州将士。”徐达不徐不疾的答道。
“军师之见呢。”朱元璋转过头来问楚流烟。
楚流烟连忙回道:“我也赞同徐将军的意思,若是没有幕后指使一人,这些滁州兵勇也不可行动如此齐整。”
“对喽,本国公也是有此疑问,只是不知这幕后究竟是何人操纵,如此行事到底是意欲何为。”吴国公朱元璋说完,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什么,难道军中有奸细不成。军师知道这是何人么,告诉我老常,我老常马上就把他逮过来,交给吴国公发落。”常遇春发了一声吼道。
“常大哥,不必心急。据我推断,此人隐藏的极深,不过这几日军中的变故后头定然就是此人安排的。如今军中惊疑未定,不可太过造次,若是引发兵变可就糟糕了。我等只可潜心查访,不可轻举妄动。”
“这不是憋屈人么,算了算了,这等事情就不要让老常我来做了,军师,这件事情千万不要交给老常我,你还是找别人吧,老常我干不来的。”常遇春一听要如此这般的小心行事,已然不耐了,一面就将此事推脱了个干净,一面将手来乱摆。
楚流烟一见常遇春的情状,就笑着说道:“此事本来就没有让常将军来接手,将军不必焦躁。”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杀人破阵的事情尽管交给我老常,这些麻烦事情老常我可干不来。”常遇春一见楚流烟窥破了心事,脸上一红,对着楚流烟讪讪的笑着说道。
“楚军师,你想从何处着手。”吴国公朱元璋开口问道。
“肇事之因是那些在军中开场斗赌的青皮无赖出生的军汉,带着滁州兵丁来和应天兵勇厮杀的也是这些人,我想从这些人口中定然可是知道一些消息来。”楚流烟回到。
徐达很是担心的说道:“楚军师,这些市井无赖个个都是张口说谎话的行家里手,你可要小心应付。若是这些人胡乱开口,随意攀扯,恐怕于军不利。”
“徐将军放心,当年我可是和市井流氓打过交道的,他们的伎俩可逃不过我的眼睛。”话一出口,楚流烟突然有些后悔,吴国公朱元璋本来就是青皮无赖般的破落户出身,如今当着他的面说这些事情,势必会给吴国公朱元璋带来难堪。
可是没想到朱元璋却哈哈大笑道:“楚军师说的没错,当年我就在军师手中吃了不少的亏,本国公相信此番有军师出马,定然能够手到擒来。”
“如今已然不早了,我这就去军中提审那些犯人。”楚流烟说了一句,就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结果大出楚流烟意料之外的是,这些青皮无赖出身的军汉甚是刁滑,楚流烟审了一天,方才从一个无赖军汉口中得知了一点原委,确实是有人鼓动。不过到底是何人,这个军汉也说不上来。
等到晚间楚流烟将这一点消息传报给朱元璋的时候,朱元璋却似乎对于此事失去了兴趣,一脸的漠然,似乎心中有事的样子。
“吴国公,军中出了什么大事么。”楚流烟问道。
“没有出什么大事。”朱元璋心不在焉的回到。
“是不是滁州兵勇又开始聚众造反了。”楚流烟又问道。
“不是,不是。”朱元璋否认到。
楚流烟心中一动,急急忙忙的开口相询道:“那么为何吴国公一副愁苦的模样,莫非汉王陈友谅已然派兵攻打应天了。”
“不是,汉阳并无什么消息。只是小明王韩林儿从滁州来了一个急件,要我交出兵权。”吴国公朱元璋终于开口说出了此番怏怏不乐的原因。
“要吴国公交出兵权,如今大战在即,难道把兵权交给远在滁州的小明王韩林儿,让他坐镇滁州遥控战局么?”楚流烟很是好奇的质问道。
“不是,小明王韩林儿今日中午从滁州来的行文上说他要亲自驾临应天,让我将军政大权交付于他,由他一人统慑。”朱元璋有些垂头丧气的说道。
楚流烟大为惊讶,连忙问道:“为何小明王韩林儿有此意旨,实在是令人震惊。”
朱元璋叹了口气说道:“不知为何,此间发生的事情这么快就传到了滁州,小明王韩林儿移文到应天说滁州之兵既然无法统御,显然是我这个吴国公德行不足,就要亲自赶赴应天统御军队。”
楚流烟听完,盘算了一阵,突然开口说道:“怪不得,此事果然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