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方才的将领疾步走到楚流烟面前,拱手对着楚流烟说道:“军师,俺已然选好了两位极为忠心的部下,敢问军师何时启程赶赴应天。”
楚流烟闻言,扫视了此人身后的两个将士,也是一副身形彪悍,肌肉虬起的模样,心知必然也是勇力过人,便点了点头应答道:“只要其他将领聚齐,即刻就可以出发。”
“好,有楚军师这句话,俺就等上一等。”将领粗豪的应声答道。
此人话音未落,大帐的帘门又被人掀了起来,接连不断的涌入了一大班子人。
楚流烟抬眼一看,俱是方才回去的将领,身边尾随着一两名部将或是士卒,还有一些将领是联袂而来,很快的,方才回去的将领都回来报到,营帐里头也站下了不少的将士。
无论是将领还是士卒,个个都是目光炯炯的紧紧的盯着楚流烟,生怕错漏了楚流烟的一句话似的。
楚流烟从这些将士的目光之中读出了一些耐人寻思的意味来,这些将士可以为了救出牢狱里头的徐达将军,不惜以自己的性命作为代价,如此义无反顾的营救徐达,实在是一件令人诧异的事情。不过楚流烟也知道这些徐达麾下的将领绝非是为了功名为了禄位才去营救徐达的,就算是将徐达将军营救出来,徐达也不能给予这些奋不顾身的不监狱里头营救他的麾下将士此类的东西,而且很有可能从此之后就必须沦落天涯,可是眼前的这些将士依然挺身相救,可见徐达平素带兵之时是多么受到部下的拥戴。
白愁生一看诸将都来齐了,便上前一步对着楚流烟躬身说道:“楚军师,人都到齐了,请楚军师发布命令。”
楚流烟转过头来,对着白愁生说了一句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查看一下马匹是否准备妥当了,一定多准备几匹马,以应不时之需。”
白愁生闻言,应了一声,便悄然退了出去。
没过一会,白愁生已然回来了,疾步走到了楚流烟的面前说道:“楚军师,已然备好了三十匹快马,都是早就已然遴选出来的气力悠长的千里之驹。楚军师,你看是否妥当,还要不要另外弄有些马来。”
楚流烟想了想说道:“三十匹马已然足够了,等一会去应天的时候,命令几个将士将无人骑乘的马儿也带上。”
楚流烟忽然觉得这些白愁生实在是厉害,居然能够事先就将一切事体安置的如此妥帖,想来此人心头已然对于如何营救徐达之事备好了不止一个方案了,实在是有些后生可畏。
白愁生便小声的提醒一句说道:“楚军师,咱们可以出发了。”
“立刻出发。”经的白愁生的提醒,楚流烟已然知道此事已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先救出徐达来,至于吴国公朱元璋和滁州将领之间的事情,眼下就算是想要插手,也有些来不及了,算了,还是救出徐达要紧。
“是,楚军师。”一众将领应了一声,营帐中就欢腾了起来。
楚流烟心中自己对自己发狠说道,随即并回转过身来,对着一众将士说道:“今日你等随我一起去应天,一定要小心行事,不可刻意将此行的意图透露给任何人知道,若是谁人违反了这条规矩,定斩不饶。”
楚流烟忽然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苛刻,不过再也营救徐达的事情,就算多么小心也是值得的,只要救得徐达出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欢腾的将士闻言便安静了下来,对着楚流烟垂首说道:“楚军师放心,我等一定要救出徐达将军来。”
楚流烟摆了摆手,便对着一众将士说:“此次进入应天,以不惊动官府为宗旨,所以到了应天之后千万不可随意和其他地方的兵牟走动,就算是非常要好的兄弟也不可前去探望,一定要呆在本军师指定的地方,没有号令,谁也不可妄自行事,都听清楚了么。”
众将士一见楚流烟这番极为严正的神色,已然知道楚流烟说的这番话是极为郑重的,不由的人人心中俱是一惊,没有想到楚流烟居然有如此严酷的一面。
不过徐达麾下的将士也都明白楚军师如此郑重其事的原因,就是不想此次去应天营救徐达的中途出什么差错,到时候不但徒劳无功,甚是可能威胁到眼下的这一帮子动议要营救徐达将军的将士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