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你小子就这点出息,若是要敌军的脑袋,你就呆在船舱里头给本将军好好的温酒,本将军带着手下杀到敌人阵中,将敌军杀个片甲不留,屁滚尿流的,到时候让人给你小子装一麻袋的敌军将士的首级过去,你看如何。”
痨病鬼一般的水师亲卫听得张必先的这番体恤的话,自然是觉得极为快活,便张口回复道;“既然将军有命,小人自是不敢不从,不过手下有个请求,还请恩帅能够恩准。”
听得这个平素大大咧咧的亲卫如此一反常态,张必先自然是心中奇怪,其他的几个将士也是觉得此人的言辞颇为奇怪,不觉都回过脸去看着他,想要听听他底下到底想要说些什么事情来。
“只要你肯替本帅做那件事情,本帅没有不恩准的,你有话快说,说完了本帅就要率部去将前来挑衅的应天水师都给扫落到江水中去。”张必先颇为有些焦躁的对着此人说道。
“将军,其实这也不是一件大事情,手下也不是什么贪心之人,就不肯将军要一麻袋的首级了,将军只要给我半麻袋首级就好了,有了这半麻袋的首级,属下估计就可以升上几级,每月的规例也能增长不少,算起一年也能落下不少的银子。”
张必先闻言不觉一怔,他没有想到原来的这个心愿,心下虽然觉得有些不屑,不过毕竟是自己部下的心愿,也不便峻拒,若是真的不将此时做一回事,恐怕军中将士日后不肯服从自己,那可就糟了。
张必先生性到时属于粗鲁无文这一路的,不过对于手下的兵卒倒是颇为重视,张必先最初刚掌军队的时候,只是一名伍长,不过只有几十人的首脑,身份自是甚是地位,不过他虽然没有堂兄张定边那般的雄才伟略,能够很快的就在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里头声名鹘起来,期间最大的原因却非是张必先粗鲁,也非是站着自己作战勇敢,而是颇有一套与众不同的带兵方法。
张必先自小经常喜欢听戏文,每逢乡村的集会,他都会跑过去,掺和进去一脚。
从小到大,也听了不少的戏文,而这些戏文里头,他最为喜欢的就是那些名将了,对于其他人物兴趣却极为寡淡。
所以每逢集会洗庆的节日,张必先就到处打探那里哟好看好玩的武将戏,还经常拉着自己表哥张定边一起跑好远的路去看上一场,看完之后意犹未尽的他老是拉着张定边胡扯瞎扯一番,希望能够籍此来接近自己心目中的英雄人物。
后来张定边见他极为喜欢这些,就将历史上的有名的将领的事迹都给张必先讲诉了一遍,当时张必先听到李广难封,岳飞遇难之类的事情的额时候就极是扼腕叹息,觉得这些武将实在是太过于可惜了。若是自己又朝一日能够统冰作战,一定要做到位极人臣的位置,还让人没有办法动摇。
自从之后,张必先就是老缠着张定边,老是让他给自己讲那些历史上的名将驾驭手下的法子,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来,他发现那些最终功成名就的名将基本上都是对于部下极为爱护的。
有了这般的认识之后,后来有见到了一些其他将领带兵法子,更是细心考查了一番那些厉害将领带兵的手段,张必先的心里头确信为将者唯有对部属将士加以恩结,方能得其死力,为自己效忠。若是想要做到这一点,必须对自己手下的将士极为爱护才行。
张定边认为只有能道麾下将士兵勇的忠心之后,方能令他他们无间寒暑的勤加操练,逐步的训练成一只能攻善守,纪律严明的精兵部队。
不过张必先的始终是差了一些,这许多年来,虽然立下了赫赫战功,手下的部曲也越来越多,可是他却始终只是在“恩结”二字上下功夫,对于其他的事情却毫无心绪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