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烟的心中自然是明白这些水师的将士求战心切,不过眼下的情势若是真的指挥应天水师将士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争的鱼死网破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应天水师将士的伤亡定然也是小不了。切不可让水师将士肆意妄为,真的在这辽阔的江面之上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鏖战不休。
“还真是徐达元帅的战船,看来徐达元帅已然将敌军余孽一举荡平了,随后便赶来相助我等,吩咐下去,令船队即刻后撤,不必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于此拼个你死我活,即刻和徐达将军的战船合拢一处,且战且退即刻。”楚流烟心中喜悦,自觉今日无需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于此地拼命。
随伺在侧的那名将领慌忙接口说道:“楚军师所言不错,既然是徐达元帅率领我应天水师的兵船,殿后之师没有必要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玉石俱焚,拼斗不休。等我应天水师装回了水师营寨,稍事休整,重整旗鼓,日后再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分个高低也不迟。”
楚流烟点了点头,对着眼前的将领说道:“将军此言,甚得我意,今日绝非是决战之机,我应天水师不必将这些殿后的水师将士于此地拼个精光,还不如退而结网,重整兵戈,以逸待劳,等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久攻下,人皮玛法之际,再行突出奇兵,迎头痛击师劳无功的汉军水师。”
旁边的那个兵丁听了楚流烟的这般说法,自然不敢出言驳颉,唯有低声应道:“楚军师所言极是,属下刚才不过是求战心切,才会对楚军师如此言语,听了楚流烟的训诫之后,属下自然也就明白了此事的不妥之处,楚军师如此教我,属下又焉能不明白自己的错处,军师放心,属下绝不会在军中怂恿其他的水师兄弟前去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拼斗。”
楚流烟听得他的这般说法,心下也明白方才这个兵丁不过是一时起意,想要借着徐达元帅率兵来救大好势头,趁此良机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好好地拼斗一番,此心原是不坏,只是眼下不合时宜而已。
站在一侧的将领也上前了一步,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楚军师,你的用意属下也是知悉,不过属下看来徐达将军带来的兵船足够四五百艘之多,就算是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也是自无不可,楚军师为何不利用这等良机,好好的歼灭一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兵勇将士。”
楚流烟苦笑了一声说道;“原本本军师以为你最明白了本军师的心意,眼下看来你方才也不过是一知半解,本军师今日放过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这只舰队,并不是力不如人,而是若是眼下真的拼斗了起来,我军水师并无足以可恃的厉害事体,若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对于我应天水师来说并无过多的助益,兵书上有云,杀敌以夺取心志为上,其余皆是下策。”
“军师的眼下之意是眼下还不宜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在此大战一场,还要等待时机,谋定而后动么?”将领随即追问了一句道。
“不错,就是如此,目下本军师尚未堪破汉军的水师战法,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中的奇特战船依旧是毫无办法,倘或漫然应战,我军水师的将士的伤亡定时不小,这些事情对于本军师来说都是不愿意见到的事情。若是你等的水师弟兄于此战中折损了十之七八,本军师觉得你等定然也是不愿如此的吧。”楚流烟盯着眼前的那名将领反问了一句道。
将领闻言,不觉踌躇了一下方才出言回复道:“楚军师所言甚是有理,属下方才亦是没有考虑到这些事体,依着楚军师所言,眼下确实不是我军对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进行报复的时机,我等尚需等待时日,倘若不然极有可能会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将我军的水师将士和战船都给消耗光了。”
楚流烟微微一笑,随即开口说道:“正是如此,将军既然已然明白了本军师的心意,不妨将此对着殿后的水师将士宣扬一番,令其不必恋战,迅速会同徐达元帅的水师战船,一同回转应天水师营寨去。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仇隙,今日不必急于做一番了断,日后若是有了绝好的时机,再行了断这等恩怨不迟。”
听了楚流烟的这番吩咐,将领口中应了一句道:“楚军师放心,属下定然将楚军师的这番嘱咐带到每个水师将士面前,绝不会让我军殿后的水师将士白白的在此地丧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