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烟听得徐达的这个态度,自然是极为高兴,对于楚流烟而言,只要徐达能够下令护送这些殿后的应天水师的将士回归应天水师营寨,凭借徐达所带来的四五百条战船,自然是绰绰有余,不费吹灰之力。
楚流烟欣喜的对着徐达说道:“元帅既然也是这般态度,楚流烟自然也是认同此事。不过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虽不足惧,可是也算是摆下了绝大的阵势,想要尽快的将所有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围攻的应天战船都给救出来,缓急之间也不是一件容易办到的事情。”
徐达听得楚流烟的这般说法,抬头眺望了一下前方的战事,果然是喊杀声震耳欲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布下了阵仗将楚流烟麾下的殿后的水师给堵截个水泄不通的,看情势两军鏖战不休,正处于胶着的状态。
徐达不觉有些蹙眉,面露焦虑之色对着楚流烟说道:“军师所言极是,我军水师的将士正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勇厮杀的难解难分的,就算本帅有心下令应援的水师战船隔绝双方的战斗,恐怕也不是轻易能够办到的,看来想要将这个死结解开,还要另外设法,否则恐怕会坏了大局。”
楚流烟一听徐达如此言语,也是面露抑郁之色,紧紧的盯着前方的战况,心中极为忧愁的对着徐达说道:“元帅说的是,我军水师的战船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船犬牙相错,战道了一处,想要迅速使得两家分开确实是件难事。更何况这大半年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倚仗着那些古怪而坚固的战船,杀了我军水师几乎还手之力,我应天水师的将士心中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兵丁的仇隙极大,今日有此良机能够与对手搏杀一场,恐怕我应天水师兄弟中绝无一人会退后。再加上早间奔袭得手,胜了一场,水师将士的士气愈发高昂,杀的性起,也不是那么容易停手的。”
徐达觉得楚流烟的这般忧虑不无道理,有听得楚流烟说早间楚流烟下令水师将士奔袭汉军得手,算起来是胜过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一阵。自龙湾大败之后的这大半年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横行无忌,丝毫没有打过败阵,今日在此于原先的手下败将应天水师手中折辱了一阵,自然是不可善罢甘休。
想到此处,徐达似有隐忧的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听的楚流烟的意思,我军将士已然胜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一场,不过眼下看来这不是一件好事,汉军将领张必先素来剽悍,我听得人言此人又是极为重面子,今日他败在了楚军师手下一场,恐怕不会那么容易服输,也不会善罢甘休,恐怕要揪住我应天水师战事大打一场,找回面子不可。”
楚流烟微微笑了笑说道:“徐元帅所见不错,那个汉军水师的统帅张必先果然是不肯绕过我,不过这一点我也早就已然料到了,还特意接着这个机会好好的设下了一个圈套,在几艘和先前的座船相类的船上扯起了主帅的战旗,张必先果然是中了我的圈套,分兵几路对着那些战船追击了下去,幸而如此,我军水师尚且可以与此地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就对敌之时,保持不败的局面。”
徐达闻言,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道:“军师所言不差,这个张必先果然是缠人的紧,幸而楚军师精细异常,方才摆布得了这个张必先。若是今日换成了我水师军中的其他将领出战,恐怕丝毫没有办法奈何得了此人。”
楚流烟听得徐达说的如此郑重,心中不由的一惊,开口对着徐达追问道:“将军此话当真,可不要是长别人的志气,灭了自家的威风。”
徐达踌躇了一下说道:“本帅没有和张必先正面对上过,不过据我军中的常胜将军常遇春言及,张必先此人骁勇善战,悍不畏死,是个极为难得的猛将,若是能够为我所用,军中定然是多添了一名猛张飞一般的人物,只是遗憾的是此人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将领里头的佼佼者,不能为我所用,是敌不是友。就算本将军想要和此人结交一场,恐怕也是有缘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