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官听闻了楚流烟的号令,自然是不敢怠慢,即刻就承命而去。
过了片刻之后,楚流烟的座船上就打出旗语,立命其他能够阻击汉军的阴天水师的战船即刻聚拢一处,随即就在楚流烟的号令之下,开始朝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回救的战船冲了过去。
两军离得极近,楚流烟麾下的所部战船,很快就于中途,于侧翼截住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预备回救张必先的座船的战舰。
楚流烟一声令下,应天水师的战船就发动了猛攻,回救的战船猝不及防,被楚流烟麾下的战船的一顿冲击搞的是手忙脚乱的,应战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将领没有想到中间居然杀出了一个程咬金来,一时应付不及,一条当先的战舰顿时就被围攻过来的应天水师的战船团团围住,片刻之后,就让气势如虹的冲杀上来的应天水师将战船上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兵勇悉数剿灭了,只剩下一名将官带着十多名水师将士见势不好,便躲到了船舱里头,负隅顽抗。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船设计的极为高明,那些躲到了船舱中的将官兵勇虽是人数不多,可是冲上了战船的应天水师的将士组织兵勇冲击了几次,依旧不能将这些躲入船舱之中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兵丁一一杀死,几次冲锋却只是丢下了数具尸首,却不能将躲入船舱中的汉军水师的将士逼迫出来。
“楚军师,我军攻下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一条战船。是否要毁去这条船,还请军师示下。”一名将领急匆匆的感到了楚流烟的身边,匆忙的对着楚流烟请示道。
楚流烟得到了攻下了一条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报告,心下极度欣喜,往日作战之时,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倶是摆下阵仗,同进同退,几乎没有落单的战船。
是以应天水师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交战了数十次,因为对方的战船实在是太过厉害,虽也偶有小胜,却不能带坏一条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船来,一直以来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的内部结构,就连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交锋过数十次的军中将领只是臆测而已,根本没有见过实物。其他将军如此,楚流烟也是不例外。
这下子听说军中的将士打下了一条战船,楚流烟便对着前来禀告的将军问道:“很好,这一仗打得漂亮,不过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船对于我军了解敌军的作战情形极为有用,不可轻易损毁了。你快在前头带路,带着本军师上去看看究竟。”
这名将领听得楚流烟如此说法,不觉微微一怔,踌躇了片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是有些话不好对着楚流烟说出口似的。
楚流烟心下大奇,便对着此人开口问道:“将军,你莫非是另外有事要对本军师说么。”
“楚军师切勿见怪,属下确实还有下情禀报。”那名将领听得楚流烟见问,当下也不含糊,便接口应道。
楚流烟追问了一句道:“若是有事,可以直言道来,不必隐讳,军中的这个规矩你是知道的。”
“是,楚军师,我军虽是攻下了地方的战船,可是依旧没有全然攻占下来,那艘船上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兵勇虽然尽数被我方将士杀死了,可是依旧有些水师兵勇躲到了船舱里头,船舱似乎是和甲板底层相连,局势不明,易守难攻,我军将士组织了几次冲锋,可是依旧不见奏效,还让躲在里头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暗中刺杀了我军水师的一些兵勇,丢下了好几十具的尸首。其他的将士心中有些畏惧,觉得没有必要拼上性命强攻,想要将敌人凿穿了。”这名将领开口对着楚流烟说道。
“真有其事?”楚流烟心下大骇,原本以为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船不过包了一层铁皮,水火不侵,坚固异常。眼下看来还远非如此,看来船上还设计了一些机关,绝不是自己平素所想的那般的简单。想到此处,楚流烟心下更是觉得非要好好的将这条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战船的内部结构看清楚不可,不过即便如此,楚流烟依旧觉得时不我待,要马上行动才是。
“确是如此,汉军战船颇有些诡异之处,楚军师不可轻易涉足险地。若是军师执意想要留住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这条船,末将就令军中将士继续强攻,楚军师还是暂且于此坐镇,静心等候,若是我军水师的将士将那艘战船上的汉军将士悉数歼灭之后,末将就过来请楚军师移步过去一观,楚军师意下如何。”
楚流烟对着这名将领微微一笑说道:“将军的美意,本军师心领了。只是本军师心下还是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船极为关切,急欲前去查探一番,若是能够寻出一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如此强大的根底来,日后和汉军水师作战自然也就能够多一分把握。”
听得楚流烟的这番说法,楚流烟跟前的将领觉得有些为难,眼下尚未将缴获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那艘战船上的汉军余孽消灭干净,若是此刻就让楚流烟前去探看船体内部的结构,若是出了什么差池,自己可是担待不起这个天大的责任。
将领心中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了楚流烟的要求。
楚流烟见到这名将领面露疑难不决之色,心下有些奇怪,不过微微一想,马上就明白了其间的道理。楚流烟思忖了一下,便对着此人开口言道:“将军请听我一言,本军师今日若是不能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船上看看,必然是心有不甘。将军不欲本军师前去查探,自然也是为了本军师的安危着想,照理说来,眼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上的余孽未灭,贸然前去,势必多有惊险。不过本军师已然想出了降敌之策,你只要照着本军师的意思处置此事,本军师保管你在片刻之后就能将敌军水师将士的残余兵勇一概肃清。”
这名将领听得楚流烟如此言语,心下自是大喜,连忙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楚军师有何妙策,若是能够不伤亡我麾下的将士将此船拿下,末将无不从命,还请楚军师快快示下。”
楚流烟笑了笑说道:“你不必心急,你先行下去令人多准备一些引火之物,自当有用。”
听得楚流烟如此吩咐,将领心中有些奇怪,楚流烟方才明明跟他说要将那艘船上的汉军余孽一干肃清,可是听得楚流烟的这番言辞,令自己多准备的引火之物,莫非是想要将整条船给焚烧了去,如此做法,干脆倒是干脆,可是和原先的目的岂不是两相背离。
“军师,将战船给焚烧了去,是可以将敌军全数歼灭,只是汉军水师的战船也跟着毁掉了,军师要如何上去查探。”这名将领心下疑惑,便对着楚流烟开口问道。
楚流烟微微一笑道:“本军师何时曾对你说要将汉军战船焚毁了去。你如此言语,是何道理?”
将领有些纳闷的追问道:“若是军师不欲焚毁汉军战船,要末将准备引火之物又有何用。”
楚流烟莞尔一笑,对着此人分解道:“将军此言差矣,本军师令你准备引火之物,不过是想要用烟熏火燎的法子,将闭塞船中的负隅顽抗的汉军水师的兵勇给熏出来。”